第二天,我们退掉房子去了雁滩她们的临时宿舍收拾行李,下一站:安定小城。
她们所住的地方,看着令人心酸。如此环境让我想起刚离开学校在小城租的那间房子。
她们的房间特别大,不,应该叫库房,陈旧,潮湿,旁边还堆着一些铁丝网之类的东西。在这个深秋季节,天早已凉的厉害,两个丫头却住在里面,可想而知,有多落魄。
生活在艰苦环境中的我们,已能够承受生活所赋予的任何一种方式。从小乡村长大,适应环境的能力比较强,可作为现代社会,我们在城市面前依然苟且,感觉时代与我们格格不入,想要融进从未生活过的城市,不论心理上,精神上,还是经济上,都要进行彻底的蜕变。
阳光透过门窗直泻在水泥地板上,一张宽大的木板用砖支起来的床上,铺着她们两个漂亮的天蓝色的床单,地上摆着破旧不堪的桌子,上面沾满了年旧的灰尘和污泽,桌子上摆着水壶,水红色的颜色表示着唯一的温暖,桌子下放着两只同样水红色的脸盆,家具如此简单,组成她们临时的家,根本不够我的拙笔去描写。
“许大公子,这就是我们生存的地方!”蒋莹用自嘲的口气说。
“能遮风挡雨就不错了,要求还挺高!”我开玩笑的说。
蒋莹白了我一眼,收拾着东西不说话了,她将被子用床单裹住打成包裹的样子,然后放在床板上叹气,眼神哀怨,仿佛心情糟透了。如此情景我赶紧安慰:“年轻的生命就得接受锻炼和考验,这样才知道生活的真面目,才能为我们心目中的好日子奋斗,是不?”
蒋莹又叹了口气,但明显低落的情绪有了好转,撇着嘴说:“就你乐观,你是生活中的英雄可以战胜一切艰难险阻,可我是弱女子,我需要的只是一种安安稳稳的日子,不想乘风破浪了。”
小琪笑了,说:“你们对生活的态度不同,还讨论个毛,这不是风马牛么。”
“什么风马牛?生活压根不分男女,这是动物生存本能!”我辩说。
“你才是动物呢!”蒋莹气鼓鼓的说。
小琪哈哈大笑。
“你们俩穿一条裤子,谁不知道呀!”蒋莹扑哧一笑说:“夫唱妇随,天理难容!”
“什么呀?应该叫相濡以沫!”小琪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