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小厨房走水,内监误报为东宫失火,消息传至军营,太子家令奉命连夜回东宫处理,事态紧急,赐乘东宫车驾,太子恐此次走水有宫人遭了难,心中不安,随即亲往,路遇有歹人截杀东宫车驾,所幸侍卫救驾,保得太子与太子家令安然无恙,京兆伊连夜前往调查,然歹人为江湖刺客,身无信物,尚未查明受雇与谁。
军帐内。
“殿下是将此事翻到明面上了。”练傲寒道。
“该让这些刺客消停点了。”
“此事殿下不必忧心了。”练傲寒道。
“太子车驾深夜回宫的消息是你放的?”司马越拧着眉头。
“是。我引他们来的。这些刺客,出自虞府,他们失手,我再趁此敲打,应是没人敢再接这单,只是现在一个活口不剩,我得去散散消息,这威力可不比原先了。”练傲寒平静地解释道。
“无妨,这虞府胆子大到刺杀东宫的单都敢接了?还是说他也归了哪个藩王门下?”司马越紧握手中的笔,在洁白的宣纸上重重落下几笔。
“暂时不知,但敢派自家死士前来,怕是早就参与了夺位之争。”练傲寒回道。
虞府,许久没交手了。
这一座高墙大院,好不富丽堂皇,仆从如云,奴婢成群,连下人们的衣着都是上等的料子,各人忙活着各人的活计,来往匆匆,着实是个富贵人家,不知的人还以为是哪位贵人的府邸,实际,这一家不过出身江湖,并无朝廷封赏,至少在明面上和朝廷毫无关联。
“大爷,我们的人,都死了。”一个下人匆忙跑进书房禀告。
“废物!一个纨绔太子都解决不了,我养你们这些东西做什么?”这中年男人抄起一个茶杯就朝来人砸去。
报信的人被碎瓷片划得头破血流也不敢抱怨,忍着痛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谁杀的?太子身边有什么人?”
“不,不知。只是有人在江湖上放出风说,谁还敢接这一单,他就让他从世间消失。”
“好大的口气,哪个?”那男子气得目呲欲裂。
“不……不知。”
“没用的东西,我养你们做什么!”
“大……大爷,上头来……来人了……”一个仆役连滚带爬慌慌张张地滚进来。
“来得可真快。”那男子的气焰顿时被这消息压下去不少,目光闪烁,多了几分敬畏。
……
武训已然结束,进行着最后的统计收尾。
大帐外,白衣公子正好碰上了刚出帐门的清和清朗。
白衣公子堪堪拜了一礼,两位公子一同抱拳回礼,“练大人。”
“昨日之恩,在下尚未好好谢过公子。”练傲寒道。
“大人多礼了,不过举手之劳,大人不必在意。”清和道。
“就是,练大人不必放在心上的。”清朗随口符合,“话说回来,这哪有大人你从马蹄下救了我们家小弟的恩情大。”
“小朗说的是。师父说过要好生报答大人的。”清和道。
“不必,在下也只是碰巧遇上念公子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