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9章 穿插前世,黑化曝出女儿身,入后宫做帝王的嫔妃(1 / 2)被抄家,她曝女儿身拉出崽喊父皇首页

宋令虞却用上全部的力气,从里面把徐若仙拽入了密道里。

而后她走出来,快速从外面关上密道入口,听见徐若仙在里面的痛哭,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相公。

宋令虞毅然决然,“我不会死,我有自救的方法,你快走,去幽州找岳父!”

“你们要活下来,哪怕是投敌叛国,投入到耶律军中,也要活下来。”

“只有活下来,我们才有重逢的那天,仙仙,我等着你——”

她预料到了,徐将军也有生命危险。

但愿徐若仙能来得及,赶回去救下徐将军。

“不,相公!你跟我一起走,我们一起走,相公!”徐若仙肝胆俱裂,在里面用力拍打着门,也没能出来,只余痛哭声。

那是她一生中最绝望,恐慌的时刻。

太后的人在得知天子赶过来时,迅速清理现场,而后离开了宋家。

湛淮玦一路走进来,整个丞相府可以称之为尸山血海。

这让他眼前天旋地转,耳畔轰鸣,脚下无力虚浮,一切都变得很虚幻,好像自己被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不知道今夕何年。

他身躯摇晃着,几次栽倒,衣摆上都沾上了宋府人的鲜血。

湛淮玦没在主院找到宋崇渊,却在书房里看到了宋崇渊写到一半的奏章。

那每一字每一句,都让他肝肠寸断,心口痛到弯下腰,站不起来,嘶喊,“舅舅……舅舅……”

湛淮玦几乎绝望,抓着奏章,踉跄着冲出去,继续找宋崇渊。

没过多久,他在郑姨娘的院子里,看到抱着一尸两命的郑姨娘的宋令虞时,他更是跌入地狱,几乎无法呼吸。

然而,宋令虞却放开郑姨娘,慢慢站起来,朝着湛淮玦走去时,一件件脱了身上的衣服。

那裹胸的布条一层层被解下后,湛淮玦瞪大瞳孔,像是被雷劈了,失去了所有的反应,只觉得这个世界好像魔幻了。

他看到了什么?

他的令虞,竟然是女儿身?!

这明明是他梦中才奢望的,他在做梦吧?

湛淮玦久久没有回过神。

直到宋令虞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来到了他的面前。

湛淮玦的第一反应不是得偿所愿的狂喜,眼里看到的是宋令虞身后的郑姨娘和那个成型的男婴,画面血腥残忍,还有靠坐在椅子上嘴角溢出鲜血,没了声息的宋崇渊。

湛淮玦手脚发冷,从来没有这一刻那么害怕过,恐慌和绝望席卷他全身。

他的手哆嗦着脱掉身上的外袍,紧紧拢到宋令虞身上,薄唇颤着,有些语无伦次,“令虞,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解释……”

“我没有要杀你姨娘和宋家满门,我只是流放了宋家,并且还是置死地而后生,是舅舅误会了我。”

“他宁可玉碎不为瓦全,所以服毒自尽了,让宋家上下六百多口都给他殉葬了……”

是啊,宋令虞在心里想,这是宋霓想要达成的结果。

宋霓要世人以为宋崇渊是畏罪自杀,不愿让家中老小受辱,他就让他们陪着他一起死了。

墙倒众人推,在太后和“保皇派”的主导下,世人只会人云亦云,不去深究,只会觉得这场灭门惨案合情合理。

可若真探究起来,就会发现漏洞百出,不合逻辑。

尤其是参与到其中的人,如湛淮玦,只要他看一看,就会找到很多显而易见的证据,来证明宋霓对宋家满门的屠杀。

但湛淮玦没有。

人的大脑有时候会自动规避对自己不利的一切,他或许处在她是女儿身的震惊中,也或许他只想自欺欺人,不愿和宋家的灭门惨案沾上一点关系。

宋霓是他的亲生母亲,他要是查出了罪魁祸首是亲生母亲,他就得承担罪孽。

他在极力为自己辩解,让自己自动摒弃掉摆在眼前的破绽,也同旁人一样,把此判定为是宋崇渊畏罪自杀了。

这样,她和他就不会成为仇人。

他还能和她在一起。

“玦哥哥不用解释,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宋令虞抬起手指压住湛淮玦的薄唇,打断了湛淮玦的话。

她从来没有用过女声,所以说话的声音没有那么柔,介于男女之间,对着湛淮玦露出一个笑,“父亲祸乱朝纲,多年来贪污受贿,残害百姓,以权谋私,控制帝王,染指后宫,还纵容手下的官员作奸犯科草菅人命……”

“他做尽丧尽天良之事,种种罪名罄竹难书,天理难容。”

“这样的人就应该被诛九族,死无葬身之地,反复鞭尸,挫骨扬灰,遗臭万年,结果只是让他服毒自尽,全府上下六百多口给他殉葬了,这样体面的死法,太便宜他了。”

宋令虞在说着宋崇渊罪有应得,可她强调的有些话,如“六百多口人”,只让湛淮玦更加绝望,“令虞,你别这样……舅舅劳苦功高……”

湛淮玦的薄唇泛着乌青色,冰冷又僵硬。

宋令虞的手指碾着,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和眷恋,仿佛是要用自己指尖的温度给他暖热。

可她的手指更冰冷,说出的话也让人彻骨生寒,“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没有个朝代能千秋万代。”

“家族也一样,盛极必衰,在时代的更替中,没有哪个家族能真正的在历史的长河中屹立不倒。”

“玦哥哥一直在保宋家,你为宋家做的已经很多了,不是你的错,是父亲咎由自取,也是时代的选择。”

宋令虞伸出胳膊抱住了湛淮玦的腰,依偎在湛淮玦的胸膛里,轻声说着,“玦哥哥,我从生下来起就女扮男装,每天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在入了朝堂后,我更是时刻胆战心惊,晚上做得都是自己的女儿身被发现,身首异处的噩梦。”

“可我只能继续伪装着,被宋崇渊控制,处处听从他的安排,明明我也是很久之前就喜欢上你了,却被他棒打鸳鸯,被他逼迫着娶了女子,让我沦为了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我怨他恨他,多想摆脱掉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