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岛慈悟郎点了点头:“这样啊,有心了。”
他欣慰地笑了笑,“今天准你一天假,等善逸的热身结束,你就去带他了解一下桃山周边的环境吧。”
“总部召集我们这些老人有事,这几天可能回不来,你们要照顾好自己。”
“是,师父。”狯岳恭敬地回答。
随后,他目送桑岛慈悟郎远去,直至其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他眼底才再次浮现一缕不易察觉的阴翳。
“哼!”
……
东京都。
茫茫深山之中。
年仅二十岁的产屋敷耀哉端坐在一处庭院内连连咳血。
庭院鸟语花香,清风徐来,然而再明媚的环境也掩盖不住空气里弥漫的淡淡凄凉与腐朽。
“咳咳…”
手帕染血,产屋敷耀哉在其妻子的搀扶下慢慢坐直身子。
他看着面前那名跪坐着的老人。
——带着天狗面具,此刻已然挂在头颅一侧的鳞泷左近次。
如白玉一般的脸上首次露出除温和笑容以外的表情。
“左近次先生,此言当真?”
他双手搭于膝上,似乎在维持最后的冷静。
闻言。
鳞泷左近次慢慢抬起头。
声音庄重:“当真。”
他说完,悄然观察着产屋敷耀哉这位鬼杀队当主。
忽然发现他的额头上出现一道两年前不曾见过的紫色瘢痕。
几十年前,鳞泷左近次见过这样的痕迹,这是恶疾发作的征兆。
每位当主,只要脸上出现这道痕迹,无一例外都会在五年内病逝。
五年…
他今年七十有三,已经效忠过三位鬼杀队当主。
产屋敷耀哉是最近的一位,恐怕也是最后一位。
“当真…”产屋敷耀哉听见这个回答,内心的情绪瞬间被搅成一团烂泥。
他不知该以什么心态应对这件事。
兴奋吗?还是喜悦?
不,更多的是惊骇吧。
四百年前的人物竟然还活着…
换做是别人。
他只当那位变成了鬼,毕竟,唯有鬼才可长生不死。
但……
他深深看了鳞泷左近次一眼,忽然感觉鳞泷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当然,产屋敷耀哉没有深究。
无论隐瞒何事,继国缘一复生,都是不争的事实。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他,拉拢他,并确定他的立场。
最后的立场虽然经过鳞泷左近次的描述,四百年来从未变过。
可关于继国缘一的身份…
“他是如何自述的自己?”
产屋敷耀哉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的疑惑问出,“四百年来他去了哪里,你可曾知道?”
他的声音虽如阳光般温暖,鳞泷左近次却能听出深深的忧虑。
跪坐在产屋敷耀哉身前,鳞泷沉吟了一会儿,低声摇头道:
“抱歉,主公大人,那位的存在于我等而言皆是神秘莫测。”
“正是因为拿不清主意,我才会试着寻求总部的帮助。”
“我听闻总部这里存在着四百年前的历史……”
他将自己的目的缓缓道明。
产屋敷耀哉点了点头。
一旁的产屋敷天音见此,恰到好处将提前准备好的鬼杀队见闻录拿出。
黄褐色的书籍是如此扎眼,鳞泷左近次小心翻了翻,过往的种种逐一浮现眼底。
他的眼神中也逐渐露出一丝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