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4章 西圣援手,螳螂捕蝉(1 / 2)最伟大的作品!首页

敌人一现身形,兰净心中一喜,心想:“你们这些妖人终究给我骂了出来,便将我乱刀分尸,也胜于这般鬼影也见不到半个。”可是这七人只一言不发地站在她身周。兰净怒问:“我那些女弟子呢?将她们绑架到哪里去了?”那七人仍默不作声。

兰净见站在西首的两人年纪均有五十来岁,脸上肌肉便如僵了一般,不露半分喜怒之色,她吐了一口气,叫道:“好,看剑!”挺剑向西北角上那人胸口刺去。

她身在重围之中,自知这一剑没法当真刺到他,这一刺只是虚招。眼前那人可也当真了得,他料到这剑只是虚招,竟然不闪不避。兰净这一剑本拟收回,见他毫不理会,刺到中途却不收回了,力贯右臂,径自疾刺过去。却见身旁两个人影一闪,两人各伸双手,分别往她左肩、右肩插落。

兰净身形略侧,疾如飘风般转了过来,攻向东首那身形甚高之人。那人滑开半步,呛啷一声,兵刃出手,乃是一面沉重的铁牌,举牌往她剑上砸去,兰净长剑早已圈转,嗤的一声,刺向身左一名老者。那老者伸出左手,径来抓她剑身,月光下隐隐见他手上似是戴有黑色手套,料想是刀剑不入之物,这才敢赤手来夺长剑。

转斗数合,兰净已和七名敌人中的五人交过了手,只觉这五人无一不是好手,倘若单打独斗,甚或以一敌二,她决不畏惧,还可占到七八成赢面,但七人齐上,只要稍有破绽空隙,旁人立即补上,她变成只有挨打、绝难还手的局面。

越斗下去,越是心惊:“北斗集团中有哪些出名人物,十之八九我都早有所闻。他们的武功家数、所用兵刃,我五常联盟并非不知。但这七人是什么来头,我却全然猜想不出。料不到北斗集团近年来势力大张,竟收罗了这许多身份隐秘的高手。”

堪堪斗到六七十招,兰净左支右绌,已气喘吁吁,一瞥眼间,忽见屋面上又多了十几个人影。这些人显然早已隐伏在此,到这时才突然现身。她暗叫:“罢了,罢了!眼前这七人我已对付不了,再有这些敌人窥伺在侧,兰净今日大限难逃,与其落入敌人手中,苦受折辱,不如及早自寻了断。这臭皮囊只是我暂居的舍宅,毁了殊不足惜,只是所带出来的数十名弟子尽数断送,老尼却愧对兰陵派的列位先人了。”

刷刷刷疾刺三剑,将敌人逼开两步,忽地倒转长剑,向自己心口插了下去。

剑尖将及胸膛,突然当的一声响,手腕一震,长剑荡开。只见一个男子手中持剑,站在自己身旁,叫道:“兰净师太勿寻短见,西圣派朋友在此!”自己长剑自是他挡开的。

只听得兵刃撞击之声急响,伏在暗处的十余人纷纷跃出,和那北斗集团的七人斗了起来。兰净死中逃生,精神一振,当即仗剑上前助战。西圣派那些人以二对一,北斗集团的七人立处下风。那七人眼见寡不敌众,齐声唿哨,从南方退了下去。

兰净持剑疾追,迎面风声响动,屋檐上十多枚暗器同时发出。兰净举起长剑,凝神将攒射过来的暗器一一拍开。黑夜之中,唯有星月微光,长剑飞舞,但听得叮叮之声连响,十多枚暗器给她尽数击落。只是给暗器这么一阻,那北斗集团七人却逃得远了。只听得身后那人叫道:“兰陵派万花剑法精妙绝伦,今日叫人大开眼界。”

兰净长剑入鞘,缓缓转身,刹那之间,由动入静,一位适才还在奋剑剧斗的武林健者,登时变成了谦和仁慈的有道老尼,双手合十行礼说:“多谢麦师兄解围。”

她认得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是西圣派白掌门的师弟麦冬青,外号人称“极光天鹅”。这个外号是恭维他剑法变幻无方,人所难测。当年总统山五常大会,兰净曾和他有一面之缘。其余的西圣派人物中,她也有三四人相识。

麦冬青抱拳还礼,微笑说:“兰净师太以一敌七,力斗北斗集团的‘七星使者’,果然剑法高超,佩服,佩服!”

兰净寻思:“原来这七个家伙叫什么‘七星使者’。”她不愿显得孤陋寡闻,当下也不再问,心想日后慢慢打听不迟,既知道了他们的名号,那就好办。

西圣派余人一一过来行礼,有二人是麦冬青的师弟,其余是低一辈弟子。兰净还礼罢,说道:“说来惭愧,我兰陵派这次来到广东,所带出来的数十名弟子,突然在这镇上失踪。麦师兄你们各位是几时来到廿八铺的?可曾见到一些线索吗?”她想西圣派这些人早就隐伏在旁,却要等到自己势穷力竭,挺剑自尽,这才出手相救,显是要自己先行出丑,再来显他们的威风,心下暗暗不悦。只数十名女弟子突然失踪,实在事关重大,不得不向他们打听,若是她个人之事,那就宁可死了,也不会出口向这些人相求,此时向麦冬青问到这一声,已是委屈之至了。

麦冬青说:“北斗集团妖人诡计多端,深知师太武功卓绝,力敌难以取胜,便暗设阴谋,将贵派弟子尽数擒了去。师太也不用着急,北斗集团虽然大胆,料来也不敢立时加害贵派诸位小师太。咱们下去详商救人之策便是。”说着左手一伸,请她下屋。

兰净点了点头,一跃落地。麦冬青等跟着跃下。

麦冬青向西走去说:“在下引路。”走出数十丈后折而向北,来到海悦酒店前,推门进去说:“师太,咱们便在这里商议。”他两名师弟一个叫“白尾海雕”沙兰波,另一个叫“戴菊夜莺”卢保深,三人都身居“西圣十三太保”之列。三人引着兰净师太走进一间宽大的上房,点了蜡烛,分宾主坐下。西圣弟子们献上茶后,退了出去。卢保深便将房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