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鼎大声说:“‘光辉电子集团’这六个字,在龚掌门面前谁也不许提。谁要提到了,那不是捧我,而是损我肖天鼎来着。龚掌门,你收容我的外孙,恩同再造,咱们东华派和光辉电子集团从此便是一家,哥儿俩再也休分彼此。来来来,大家到我家去,不住他一年半载的,谁也不许离开洛阳一步。龚掌门,老夫亲自给你背行李去。”
龚政伟忙说:“这个可不敢当。”
肖天鼎回头向身后两个儿子说:“争光、争辉,快向龚师叔、龚师婶叩头。”肖争光、肖争辉齐声答应,屈膝下拜。龚政伟夫妇忙跪下还礼,说道:“咱们平辈相称,‘叔婶’二字,如何敢当?就从淳儿身上算来,咱们也是平辈。”肖争光、肖争辉二人在华中武林中名头甚响,对龚政伟虽素来佩服,但向他叩头终究不愿,只是父命不可违,勉强跪倒,见龚政伟夫妇叩头还礼,心下甚喜。四人交拜了站起。
龚政伟看二人时,见兄弟俩都身材甚高,只肖争辉要肥胖得多。两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手上筋骨突出,显然内外功造诣都甚了得。龚政伟向众弟子说:“大家过来拜见肖董事长和二位师叔。光辉肖家威震华中,咱们东华派的上代祖师,向来对肖董事长便极推崇。今后大家得肖董事长和二位师叔指点,一定大有进益。”
众弟子齐声应了声:“是!”登时在酒店的大厅中跪满了一地。
肖天鼎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肖争光、肖争辉各还了半礼。
熊熙淳站在一旁,将东华群弟子一一向外公通名。肖天鼎手面豪阔,早就备下每人一份五百统万见面礼,由肖家兄弟逐一分派。
熊熙淳引见到龚乐媛时,肖天鼎笑嘻嘻向龚政伟说:“龚老弟,令爱真是一表人才,可对了婆家没有啊?”龚政伟笑着说:“女孩儿年纪还小,再说,咱们学武功的人家,大姑娘家整日价也是动刀抡剑,什么女红烹饪可都不会,又有谁家要她这样的野丫头?”
肖天鼎笑着说:“老弟说得太谦了,将门虎女,寻常人家的子弟自是不敢高攀的了。不过女孩儿家,学些闺门之事也是好的。”说到这里,声音放低了,颇为喟然。龚政伟知他是想起了在湖南逝世的女儿,当即收起笑容,应了声:“是!”
肖天鼎为人爽朗,丧女之痛随即克制,哈哈一笑说:“令爱这么才貌双全,要找一位少年英雄来配对儿,可还真不容易。”
强章通到店房中扶了金泽丰出来。金泽丰脚步踉跄,见了肖天鼎与肖家兄弟也不叩头,只深深作揖,说道:“弟子金泽丰,拜见肖老爷子、两位师叔。”
龚政伟皱眉说:“怎么不磕头?”肖天鼎早听得外孙禀告,知金泽丰身上有伤,笑着说:“金贤侄身子不适,不用多礼了。龚老弟,你东华派内功向称五常第一,酒量必定惊人,来,我和你喝十大碗去。”说着挽了龚政伟的手,走出酒店。
焦美媛、肖争光、肖争辉以及东华众弟子在后相随。
一出店门,外边车辆坐骑早已预备妥当。女眷坐车,男客乘马,车辆帷幄华丽,坐骑鞍辔鲜明。自熊熙淳去报讯到肖天鼎酒店迎宾,还不到一个小时,仓促之间,车马便已齐备,单此一节,便知肖家在洛阳的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