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知县听到兄长也这么说,便放下了“家法”,走到田澄身边说道:“把衣服穿好,自己去祖宗牌位前跪两个时辰。”
临走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田夫人道:“慈母多败儿,他这些不良的脾性都是你惯出来的!”
田澄就挨了两下竹板,连皮都没破,罚跪完毕他装了半天的病娇,到第二天早上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
田知县觉得自己儿子撞了陈昱,心中有愧,再加上陈昱对田静珩和绿缕有恩,所以便坚持要多留他在田府住几日,等伤完全好了再走。
田希孟是不知道他们准备离开杭州前,田静珩独自去陈家找陈昱这段插曲的,所以并没有把田静珩之前生病以及日渐憔悴跟陈昱联系在一起,只是陈昱说他来无锡是来游玩,但是田希孟见他独自一人,轻衣简从,腿上还有伤,确实不像游玩的。
虽然明知是托辞,但是田希孟不愿去多想,虽然有点担心陈昱会对田静珩纠缠不清,但是想到田府森严的家规,又略微放了心,只是让人仔细看好客房这边的动静。
并不是陈昱想缠着田静珩,而是他这么远跑了一趟无锡,被奚落一番不说,玉坠也依然还在自己手中。
他就再怎么天性纯良,也能猜得出母亲让他亲自来归还玉坠的意思,听到田静珩因为他大病一场,又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陈昱心中悔恨不已,不过错已铸成,要怎么才能弥补呢?
不过他脑子里想的是一定要在离开无锡前把玉坠还到田静珩手中。
田澄得知了前日陈昱和田静珩会面的详细情况,觉得吧
他就这么觉得吧
他的堂妹依然对陈昱旧情难忘是怎么的!
不行,打铁要趁热,他一定要再想办法安排一下,让陈昱再加上田静珩一面!
于是他又找上了绿缕。
“不行!不行!前日已经让我担惊受怕了,又来这么一回,我不被老爷打死也要把自己吓死了!”绿缕摆摆手,说什么都不干。
而且她也鄙夷田澄,好好一个公子哥,为什么对这种保媒拉纤的事情这么上心,不光上心还上了头,非要把陈昱和她们家小姐凑到一块儿不可,而且还是在田府这种人多眼杂,家规森严的地方。
不过那日骂了陈昱以后,小姐确实精神好了许多,胃口大开不说,晚上睡眠也安稳了许多。
兴许让小姐再骂一骂陈昱,她就更好了?
“绿缕,我的好姐姐。”田澄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眨了眨眼。
干嘛?!
想色诱吗?!
没门!
“我还没我家小姐大呢,别把我叫老了。”绿缕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冒险。
“那就是你不对了。”田澄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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