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棍子。”二爷道。
来福一听,一脸萌逼,双腿打颤,可怜兮兮得望着他,“爷。”
“你一五一十将这事儿前前后后说清楚,我再行定夺。”二爷道。
来福瞬间来了精神,这事还得从四天前说起……。
“就是这样了?”二爷道。
来福连连保证。
“她没有问你什么?每天只是煎药?”二爷道。
“没有,夏姑娘性子瞧着活泼,可从未打听什么。”来福道。
“行,那还是二十棍子吧。”二爷道。
来福哭丧着脸,一步三回头出了房间。
房间里,二爷来回踱步,半晌,坐下吃了口茶。回味着先时服下的药,竟觉着不苦了。
夏花回铺子后,黑娃与曹怀礼已开始温习功课,她便没有打扰,洗漱后回了屋里。
或是因为白天下雨的缘故,今夜没有月光,天阴沉沉的。夏花点了灯,靠在床头看书,忽然,她好似听见声响,凝神一听,又没了,很快,又响了两声,似风吹动窗户的声音,她以为是窗户没关紧,于是起身下床,打开窗户,正欲重新关上,忽然一人立于窗前。
夏花先是一惊,随即恼怒,这是第二回了,不声不响,吓死人了,也不理他,砰的一声,关上窗户,转身就走。
“药煎的不错,鱼很好吃。”后面传来某人似不带温度的话。
夏花嘴角上扬,脚步未停,她回到床边坐下,偷瞄窗户那边,发觉已不见人影,嘟嚷着“就不知晓说两句好话。”
“说什么?”声音蓦地从头顶传来。
夏花抬头,某人已揭开瓦片,飘然落地,拂了拂衣袍。
“官差私闯民宅,该当何罪?”夏花向前一步道。
“你不也干过此事?”谢爷道。
夏花脸颊腾的一红,“我,我那是不一样的,我是正大光明进去的。”
“正大光明?”谢爷道。
“那是,你不会对来福哥怎样吧,你不要怪他,都是我自告奋勇的。”夏花道。
“没怎么样,就是领板子而已。”谢爷道。
“啊?多少?”夏花道。
“二十。”谢爷道。
夏花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似霜打的茄子。
“就不能少点儿?”夏花道。
谢爷摇摇头。
夏花见此,闷闷的回到床边坐下,也不言语。
“这板子是必须得打的,这回是你,倘若是居心不良的人呢?”谢爷道。
他竟然向我解释了,不错,也算进步,于是脸上又恢复了神采。
小姑娘前一刻还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下一刻就神采奕奕,又是眨眼,又是瘪嘴,生动无比,谢爷的心似漏跳了一拍,定眼瞧着她。
“对了,你伤的严重吗?那该死的五毒教真是太坏了,害了那么多姑娘不说,竟也将你打伤了。”夏花小嘴嘟着,怒目圆睁,两手还握成了小拳头。
小姑娘那句“竟也将你打伤了”,落在谢爷耳里,进入了他的心里,沉淀沉淀。
“是我一时不察,小伤,没事的。”谢爷道。
夏花哦了一声,不过并未揭穿他,要真是小伤,以他的功夫,怎会十来天才好。
“对了,你们是不是早已布署妥当,就等着一网打尽。”夏花道。
谢爷点点头。
“今年你多大了?”谢爷忽然道。
夏花一愣,“哪有随随便便问姑娘家年岁的。”
不知为何,他怎么就脱口而出,似没过脑子般,这时回神过来,极不自在,“你早些歇着。”说完纵身一跃,上了房顶,将瓦片重现放好,消失在夜色中。
夏花盯着屋顶,无比惆怅,什么时候,她要是有这身功夫该多帅气。转而又回想着刚才谢爷竟问她多大了,这到底有几个意思?想着想着竟睡着了。
隔日,夏花与小慧用了早饭,起身回了柳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