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见来福回来,开始下锅。她先放入鱼头、鱼尾、鱼泡,小煮一会儿,放入鱼排,很快又放入鱼肚条,最后均匀的放入鱼片,待锅中汤一开即可。
顿时满室飘香,来福忙道:“我来端。”
“来福哥,钟妈妈,你们快尝尝。”夏花道。
两人各自挑了一片鱼,送进嘴里,细细嚼着,鲜香又麻辣。
“夏姑娘,你这厨艺堪比酒楼的大厨呢。”来福道。
钟妈妈觉得还不止,鱼肉嫩滑,麻辣适宜,口齿留香,几人低头,两刻钟后,满满一盆鱼菜见了底。
“钟妈妈,来,喝口汤。”夏花见钟妈妈似觉得辣。
钟妈妈满脸笑意地接过。
来福见夏花欲给他乘汤,忙道:“夏姑娘,我自己来,其实要是再辣点儿,我都能吃。”
“嗯呐,今儿我不知晓你们的口味,不敢放太辣。待会我再仔细给钟妈妈说说做法,日后你们想吃了也好自个儿做。”夏花道。
钟妈妈一听,神色微变,随即笑道,:“多谢夏姑娘。”
“不好,估计二爷饭已用好,我得过去了。”来福还没说完就大步出了屋。
这边夏花与钟妈妈一块儿将锅碗收拾妥当后,起身离开。
来福进屋,瞧见盘里整条鱼几乎一点肉没剩下,一小碗汤也喝完了,不过米饭没怎么动。
“今日晚饭是钟妈妈做的?”二爷道。
“钟妈妈娘家侄女儿打远来看望她,明日就要回家了,所以今晚打算露一手来着。”来福笑道。
“侄女儿?多久来的?”二爷道。
“连着今天四日。”来福道。
“这几日的药也是钟妈妈侄女儿煎的吧?”二爷道。
来福干笑两声,“二爷英明。”
二爷盯着来福半晌不语,似笑非笑道:“自打我们搬来镇上,她侄女儿还是头一回来瞧她,她侄女儿家住何处?”
“说是柳林村。”来福道。
二爷神色一变,“哦?钟妈妈既然有这样一门亲戚,柳林村也不远,怎么近日才来看望她。”
来福心道不好,估计被二爷看出了什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小的也不知晓。”来福道。
“那你知晓什么?名字?”二爷道。
“这个知晓,叫夏花。”来福道。
话语刚落,二爷口中的茶喷的一声全部溅在了来福脸上,握茶杯的手险些不稳。
来福不知所以,误认是二爷一时不留意所致,满脸的茶水,似乎还挂着几片茶叶,也不敢伸手擦拭。
“现在何处?”二爷道。
“估计在厨房收拾碗筷。”来福话还未说完,只见二爷抬脚就往外走。
“不可,大夫说了,您至少还要修养两日,要走也得慢慢来。”来福道。
“让开。”谢爷充耳未闻,已走出好远,来福在后面追。
“人呢?”二爷见厨房只有钟妈妈一人。
钟妈妈见来福向其使眼色,似乎明白了几分,:“二爷说夏姑娘?她已回去了。”
谢爷盯了一眼来福,“跟我来。”
来福心在滴血,这下完了。
“这之前你认识夏姑娘?”二爷道。
来福摇摇头。
“那是何人给你的胆子,陌生人也敢往屋里放?你胆儿倒真是肥,药也敢随便让人煎,就不怕别人将你爷毒死。二十棍,先记着,待来喜回来,让他来打。”二爷道。
来福一听,脸皱成了一团。
不知为何,虽说二爷语气严厉,但他并未感觉到主子的怒火,心下略松,大着胆子道出了实情,“二爷,来福打小就跟着你,学了不少本事,其中有一样就是识人,小的见她眼睛就错不了。”
“哦?她眼睛怎么了?”二爷道。
“黑亮黑亮的,清澈见底。”来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