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医一边从纳灵戒拿出医书,一边问,“他为什么不能吃鱼?”
赵京雪拿出一本泛黄的医书准备翻开,“好像有一个什么病不能吃鱼的。”
绛青衣袍的灵医把书抢过来翻阅,嘴上还在说,“赵京雪!你装什么!你不是没有异议吗!”
赵京雪又拿出一本厚厚的医书,先拿书打了一下旁边人的肩,“顾京雪!这个时候你在吵什么!”
“哪有修士不能吃鱼的?”
“不知道啊,不过这个灵修体弱多病,也许是体质问题吧……”
“我忍你很久了!启禀吾王!这鱼是赵京雪钓的!他卖给宫厨的!”
“他好像是出窍境吧,体质怎么弱?”
昨天运灵扫视过离燕弄的顾京雪说,“他是出窍境没错。”
外表沉稳的赵京雪怒不可遏道,“我钓的又怎么样!我又不知道他不能吃鱼!这鱼很贵的!十上品灵石一条!还告状!幼不幼稚!”
“确实,他弱得像是没有洗经淬体过。”
“这也叫贵?!灵带鱼才贵!二十上品灵石一两!你这叫什么贵!我只是实话实说!穷死你好了!掉钱窟窿里了吧!”
“就你有钱!你家灵界第一世家吗!你就不穷了?!”
“他有先天不足之症,体弱多病倒也正常。”
“至少比你有钱!没你爱财如命!”
赵京雪凝下心神看书,不理会顾京雪。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食苦会晕的。”
“我也是。”
“这和他不能吃鱼又没有关系。”
鸾医的书停在一页上,“这好像叫过敏?”
“没听说过!”
“有这病?”
赵京雪摇头,“宗门没教,我也没学过。”
顾京雪得意洋洋,“分明就教过!”
“你知道你刚才也说不出来?”
“没想起来不可以吗!”
“我看你是忘了吧!”
鸾医看着书继续道,“这是罕见病症,书上对鱼物过敏的记载仅有两例。”
“那我不知道很正常。”
“就是,我们又不是灵医。”
“你们三个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是炼丹师!主学炼丹!赵京雪主学医治,他都诊不出!”
“宗门和叔叔都没教……”
一鸾医劝顾京雪,“行了,别说了。”
“赵叔叔教了!”
赵京雪:“去你的!你自己不也是灵医!我就不是个炼丹师了?你会你也没想到吧?”
“他可是第三例!你能乱诊?!”
“这可是第三例啊……”好学的鸾医拿出笔记在医书上。
“你会治吗?”
“我不会。”
“让他俩来治,我们又不是灵医。”
“所言极是。”
顾京雪对赵京雪说:“我不会,你来。”
“我也不会!没学过!你来!”
鸾越阴沉着脸,一字一顿,“闭、嘴。”
“吾王恕罪!”
赵京雪束手无策,“启禀吾王,臣愿去丹药宗请医圣救治。”
赵千音与赵京雪是亲叔侄。
鸾越沉吟片刻,“本王带他和你们去。”
“是!”
“吾王,奴去备舟。”一排侍奴退下准备行程。
一行人上了晶莹润白的灵舟。
三个半时辰后,灵舟抵达问灵城丹药宗宗门上空。
赵京雪拱手,“吾王,臣去知会守宗弟子,让他们通行。”
顾京雪说,“吾王,臣先去请告医圣。”
鸾越颔首。
不一会儿,赵京雪御剑回来了,“启禀吾王,已可通行。”
熟悉丹药宗布局的赵京雪接过了掌舵的活,将灵舟停到一处山峰的平地上。
鸾越抱着离燕弄坐上玉辇,八名侍奴抬着汉白玉辇下舟。
堆雪长绢帷幔掩住舆辇其中的情形,两排姿容美丽的侍奴行在玉辇两侧,后面侍奴手执长柄羽扇。
气派宏伟的仪仗赏心悦目,尊贵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