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我看呢!”
倪福的心跳都在加快,可又不得不认真查看,因为这是大事,马虎不得。
刘三九嘴里还不住的催促着:“给我看仔细了,我还没留后呢!”
倪福一边查看着嘴里一边叨咕着:“你……你……你不嫌磕碜,让人看你那儿……”倪福的声音越来越小。
刘三九大声道:“娘们似的,你说你啥时候能大声大气地像个爷们,快点,看仔细了!”
倪福咬了咬嘴唇,眉头锁成了疙瘩:“那那你把腿再开大些!”
刘三九匍匐地咧着嘴,尽力展开两腿。
现在,倪福可是什么都看到了,但她还是耐着羞臊感,将受伤部位的情况查看个清楚。
“哥,别的地方一点问题都没有,我都看仔细了,你放心吧!”
刘三九这才放心地让倪福为自己敷上药包扎好。
听说刘三九中了弹,大魁十分兴奋。
子弹是三魁打的,不过刘三九是死是活,三魁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打中了,其它土匪也都看见了。
不管怎么说,毕竟击伤了刘三九,给老虎洞山的匪巢带来了一片欢笑。
二魁带着笑又追问道:“三魁,你瞧准了,真的打中了那个新来的姓刘的队长了!”
三魁信心十足地说道:“二哥,我看的真真的,他险些从马上掉下来!”
大魁“嘿嘿!”地笑了笑道:“都说这个姓刘的十分厉害,几次较量下来,不过如此嘛!”
“是啊,大哥,这回花脸沟保安队算是瘪茄子了!”三魁高兴的两眼放光。
二魁道:“大哥,你这声东击西,张笼打鸟的办法真是神来之笔啊!”
大魁却沉下脸看着众人道:“但大家都给我记住了,虽然今日一战我们占了上风,震慑了保安队,但绝不可懈怠和掉以轻心,今后弟兄们还要都给我搂紧点!”
众匪齐声答道:“是!”
刘三九知道了自己的伤势不重,又担心起自己的马来,这可是一批好马,要是受了伤太可惜了。
当庞龙检查马的时候才发现,子弹竟然还镶嵌在马鞍上呢,根本没有打到马身上。
更让他好奇的是,这匹马的马鞍做工十分讲究,并很是特殊,马鞍不仅由几层厚实的牛皮打造,下面竟然还护着一层钢板。
看到自己的宝马没有受伤,刘三九比伤了自己都高兴。
刘三九伤的不重可毕竟伤口很大,他不得不回到县城医院来治伤,并派陆达通向于锦堂做了汇报。
于锦堂听到刘三九受伤住进了医院,心里却十分高兴,不过还是高兴的不干脆,因为刘三九伤得太轻了,保安队也没有什么损失。
孔知事得到消息后,也亲自到医院来探望,了解到刘三九曾几次与大五魁交锋十分赞赏。
看到孔知事对刘三九的态度,于锦堂心里却大为不爽。
回到保安团,他辗转反侧地想了一天,算计着如何能让刘三九栽个大跟头,把他在孔知事心里的位置彻底颠覆过来。最后,还是搜肠刮肚地想出了一个激将法的主意。
第二天,他又来到医院看望,并拿出一副长者对晚辈无限慰藉的表情,一顿嘘寒问暖后,接着又是一顿谆谆教导。
于锦堂的话却让刘三九感到身上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十分的不舒服。
刘三九现在确实觉着自己挺狼狈的,胳膊上缠着绷带挂在胸前,脸上多处带着擦伤。
而最让他掉份的是偏偏伤在了屁股上,让他不得不光着下身,卧在床上不敢下地,还要被女护士看过来瞧过去地换药。
但他的头却总是不服输地仰着,眼神放着不忿的目光。
于锦堂眯着眼,嘴里叼着香烟,不时的吞云吐雾。王副官站在于锦堂的身后,毫无掩饰地露出一脸的得意。
陆达通却成天虎着一张毫无表情的大黑脸,一句话也不说。
倪福却总是眼泪汪汪地,一直守在刘三九的床前,悉心的照顾着。
于锦堂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可说出的话却不上正道。
“疼不疼啊!”
看着于锦堂那不怀好意的表情,刘三九故意微笑着:“不疼!”并一把扯掉挂在脖子上的带子扔在地上。
于锦堂吐着烟圈,仰了仰肥大的下巴道:“给你个台阶下吧,啊,回来吧!”
刘三九想都不想的回答道:“不回!”
“哎你还嫌人丢的不够是吧!”于锦堂忤视地看着刘三九,又将眼神扫向陆达通。
“你呢?”
“不回!”陆达通回答的更干脆。
“哼哼,好!”于锦堂沉着半阴半阳的脸道:“陆达通,我现在任命你为花脸沟保安队队长!”
陆达通的黑脸上立时现出了欢喜之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