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们开始上马,跟着保安团的屁股后面“嗷嗷!”叫嚷着追击上来。
随之,子弹也追着马队呼啸而来,危机瞬间在保安队中弥漫开来。
没想到,原本是猫追老鼠,现在竟然反过来,让老鼠追着得猫屁滚尿流。
眼下这种危机带来的结果会是怎么样,刘三九不敢想。但决不能这样继续被动挨打下去,必须做出果断的决策。
刘三九猛的勒住马缰,单手一点马鞍,一个侧腿转身倒骑在马上。
后面追上来的土匪愈来愈近,因为此时保安团的马队里,有几匹马和士兵刚才被绊马索绊了一跤,都不同程度的受点伤,速度也开始不如从前。
刘三九倒骑马上,已看清土匪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他瞄准冲在最前面一个土匪的马匹扣动了扳机。
只见马头一歪,马侧身翻滚在地,后面的马队嘶鸣着撞做一团。
没做停留,刘三九紧接着又是接连向土匪马队射击。直到打空了枪膛里的全部子弹,冲在前面的土匪纷纷中弹,追击的马队也开始混乱。
陆达通这时才察觉刘三九没有跟上来,忙勒住马缰回过头去,见刘三九一人甩在了大后边,挡住土匪的追击,忙冲着大家招呼一声,马队又纷纷反转回来。
趁土匪马队混乱之际,刘三九调转身体,拍马而去。
看着跑回来的马队,刘三九摆着手大喊着:“回去,回去!”
见刘三九追了上来,大家又纷纷调转马头,一路溃逃。
但身后的枪声又继续响了起来。刘三九只觉着屁股一麻,险些坠下马来。他意识到自己中枪了。
土匪马队由于刘三九的突然一击,死伤数人,看着逃离的刘三九打了一顿枪后,就再没有继续追击。
黑夜降临,花脸沟保安队寂静非常,因为刘三九受了伤。而且是为了保护大家受的伤,整个保安队的士兵一个个都沉着脸,连走路都踮着脚尖走。
陆达通、庞龙、倪福和马德江等人都不声不响地围在刘三九的身边。
刘三九扑倒在炕上,“嘶嘶”地咧着嘴,屁股上鲜血模糊。
庞龙用剪刀把刘三九的裤子剪开,仔细的查验受伤情况。
半晌,庞龙才缓了一口气道:“队长,就中了一枪在屁股上,子弹是从屁股沿着大腿内侧打出去的,应该没伤到骨头!”
“什么好像,你会不会看呢?”倪福站在一边瞪起眼睛,瞥了一眼庞龙道:“队长,我看咱还是快回城看医生吧!”
庞龙道:“队长,还是先把裤子脱了,再仔细地检查,先做个简单的包扎吧,这伤口还在流血呢!”
“脱裤子?”刘三九咧着嘴问道。
“是啊!”庞龙一脸认真地解释道:“下身都得脱光了才能看仔细,也好包扎呀!”
当着大家伙脱光了下身,虽然跟前都是一帮爷们,可刘三九的心里还真过不去这道坎,本来让土匪在屁股上打了一枪,自己就够丢人的了,再在大庭广众面前脱光了下身,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刘三九气恼地说道:“你是不是嫌我丢人丢的还不够大!”
说完,向众人摆了摆手。“你们都走,都走!”然后看着守候在身旁,一直泪眼兮兮的倪福道:“倪福,你来!”
“啊!我……”倪福一时张口结舌的张大眼睛。
陆达通打哈哈地说道:“我说队长,都是老爷们,不就光个屁股吗,有啥怕见人的!”
“滚!”刘三九瞪起眼睛冲着陆达通骂了一句,又看向众人道:“都出去,出去!”
庞龙只好招呼着大家走了出去,只留下倪福在里面。
望着刘三九血淋淋的屁股,倪福心疼的眼泪一直就没有停过,可要自己来为刘三九扒光了裤子,她却满是无奈和紧张。
自己毕竟是个女孩子,要是伤到了别处还好,可刘三九伤的不是个地方呀。
她锁紧眉头怔了一下道:“哥,我不敢,还是让庞龙来吧!”
刘三九生气的催促道:“磨叽啥,快点!整天哥哥哥哥的,现在你哥受了伤了,你光哭有什么用,快点,动手啊!”
倪福吞吞吐吐地柔声说道:“哥,我心疼,只是,只是……”
刘三九突然“啊啊!”的大叫了起来。“快啊,疼死我了!”
倪福见状,再不敢怠慢了,忙慌手慌脚地安慰道:“哥,我来了,我来了!”
忙凑到刘三九身边,两只手颤抖地慢慢解开皮带,将刘三九的裤子慢慢地退了下来,虽然屁股上沾满血迹,可还是一目了然。
他半闭着眼,一脸惶恐地开始检查伤口,一边看着一边轻手轻脚地擦拭掉血迹。
“怎么样,伤的重不重啊!”
“不重,是屁股和大腿里面那块!”
“那我的马岂不也中弹了!”
“嗯,是吧!”
刘三九突然想起什么,急切地问道:“你快看看我的命根子没事吧!”
倪福的俏脸更红了。
“我……”
“废什么话啊,还不给我看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