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二】
时空局,里面有数万的灵魂和系统,都同属于一个编制。
在这数万的灵魂里,以001带领的几个人为顶峰。
只不过那几个灵魂虽然强,可是个个都不安分,手段也狠辣,所以系统们和灵魂们虽然有畏惧有崇拜,可是都不敢上前和他们打近关系。
这里面,疯子是他们不敢惹的头号人物。
在时空局中心场处。
“你俩是夫妻啊!!!”
“别搞得跟仇人一样啊!!”
“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怎么还动刀动枪的?!”
底下一堆人在聚众,抬着头不停嚷嚷。
这是整个时空局的人都听说了消息,赶过来看热闹或者劝架来了。
有人看着上方越杀越狠的两个人,冷汗都下来了。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啊……”
一个疯子,一个商人,结成伴侣就够让人大跌眼镜了,婚后居然杀对方跟杀仇人一样,他们这些旁观者都看着胆战心惊。
有人看到了赶过来的几个人,眼睛一亮,赶忙道:“001,管管你手底下的人!再打下去灵魂都要打散了!”
001看了说话的这个人一眼,冷淡道:“这是他们自己的事。”
身后跟来的秦空笑了:“对啊,人家夫夫的事,你怎么还管上瘾了?”
那人哑口无言,半晌才不敢置信道:“不是……都快死了啊,哪里有夫夫这么杀对方的,全身都是血。”
高一鹤抬头看向空中,不自觉蹙眉:“伤的很严重。”
光明想了想,默默准备好了一个光明法术,决定在两人一下来的那一瞬间就笼罩过去,争取把命抢救回来。
黑暗圣子抱臂看着天空打量了一会儿,才冷冷道:“目前死不了。”
“……”
这001手底下就没有个正常人吗?
光在底下点评是怎么回事?!
为啥不去劝个架?!
天空中。
商人一个闪身,躲过了刺来的刀刃,随即跟背后长眼睛一样,直接一个后击肘怼了过去。
疯子摁住,把这个肘击推了回去,右手一个翻转,薄薄的刀刃划向了商人的脖颈。
商人偏头,手也不闲着,拗断了疯子的左手。
被躲了过去,用自己左手的代价,疯子把刀刃刺进了商人的小腹。
两个人早就开始互相厮杀,这时候都是浑身的鲜血。
商人咳嗽了两声,嘴角溢出了鲜血,全身鲜血淋漓。
疯子也不遑多让,身上被拗断的骨头也不少,还被腐蚀掉了一层皮肉。
两个人粗喘着,看向对方的眼中都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在这种时候,疯子突然嘴角勾起了一抹兴味的笑。
他把唇送了上去,给了商人一个深吻。
他们的嘴唇接吻。
可是商人的手仍然在毫不留情的扭着疯子的左手,把手扭到变形。
疯子手中持着刀柄,刀刃整个捅进了商人的身体里。
一吻毕,疯子咬了一下商人的嘴唇。
他笑得愉悦:“还要打吗?”
商人眼中晦暗不明,但是主动放开了手。
疯子也笑着抽出了刀柄。
鲜血在向下挥洒,两个人跟没事人一样的从天空下来,还没开口就被光明圣子一个术法笼罩。
光明圣子温柔的看着他们,满身的圣洁不染:“你们还好吗?”
黑暗圣子不太想掺和这样的事,有点不耐:“你们能消停点吗?”
高一鹤淡淡的看着他们,目光带着点不赞同和无奈:“何必如此?”
秦空打量了他们几眼,随后调侃道:“还行,没像上次一样连站都站不起来,是个进步。”
疯子轻笑出声,猩红的眼珠满是无所谓:“死不了。”
商人平静的擦拭自己的金丝眼镜:“情.趣而已。”
疯子打量了一下自己和商人身上的血迹和伤口,好像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笑容似乎拉大了一些。
“看到这样,我想起了和商人先生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呢。”
秦空实在疑惑这血腥的一幕和接吻扯上了什么关系。
“你们干了什么?”
疯子眯起猩红双目,看着有点愉悦和享受:“都不会接吻啊……所以那天我们咬烂了对方的嘴唇,血流了好多。”
秦空心里恶寒:“那你怎么一脸享受的样儿?后续呢?”
“后续嘛……”疯子漫不经心把玩手里的薄刃,翻转出绚丽的银光,“我捅了商人先生三刀,他扭断了我的胳膊。”
众人:“……”
真不愧是你俩。
……
元旦这一天,疯子和商人路过了一户人家。
暖黄的灯光下,家里的爸爸妈妈带着孩子在餐桌上笑闹。
疯子看了一眼,就不甚在意的移开了眼睛,就要继续往前走。
但是他看到了停下来的商人。
疯子插兜看过去,眸光含笑:“怎么了?商人先生想要妻子和孩子了吗?”
“那真是抱歉,请收回你的念头,不然新年的第一天,这户人家就会受到一个人头。”
他笑得恶劣:“会很开心吧?你会陪着他们,用这种方式。”
商人淡然的看过去:“你想的真多。”
疯子抚摸着商人的脸颊,苍白冰冷的手指划过他的侧脸,徒留诡异的冰凉:“那请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商人平静道:“我只是在想,我还没有向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
“新年快乐。”
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
良久之后,疯子慢悠悠道:“不错。”
商人:“怎么不错?”
疯子吻了一下他的唇:“我的第一份新年祝福,很不错。”
然后他笑道:“做吗?”
商人皱眉:“在这里?”
雪地里,疯子一把将商人掀翻在地。
他撕烂了商人的衣衫,笑着坐了上去。
“商人先生,尝尝不一样的滋味吧。”
夜色里的雪花片片,鹅毛一般的从天空悠然而过,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出亮晶的光泽。
满世界的铺天盖地的鹅毛飞雪里,有家人暖黄的金光在透着明亮的窗户洒出。
那光温柔,明亮,但是又在不知不觉之间掩盖了阴影处发生的一切。
有小孩蹦跶着想去开窗,看看这个飞雪的夜晚。
窗户打开,他听到了点细微的声响。
他疑惑的左看右看,又听不见刚刚的声音了。
小孩嘟囔了两声,在身后父母的催促下又笑着关上了窗户,转身往餐桌跑去。
“来了,妈妈。”
在暖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疯子的红唇被死死的捂着,眼中是潋滟的水光,眼底是愉悦的笑意。
商人在他耳旁轻声道:“为什么在这里?”
疯子拿下他的手:“在这里又怎么样?商人先生,今天我才是……”
他的尾音消散在空气中,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商人冷静的面容不变,幽深的目光定在他身上。
“我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
疯子笑得无所畏惧:“今天见识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这户人家都陷入了沉睡,断断续续的声音才结束。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这户人家都陷入了沉睡,断断续续的声音才结束。
疯子仰躺进商人的怀里,被带回了家。
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刚刚还需要被人拥抱着带回家的疯子直接正常的开始行走,除了面色不再那么苍白,反而有点红润,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他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风衣,随后把商人关在了宫殿大门外。
传出门外的声音里是调笑的暧昧。
“不送,我的商人先生。”
商人皱起了眉,平静到极点的面容终于出现了波动。
“放我进去,你需要清理。”
疯子后背依靠着门,双脚微微交叉,正在抱臂轻笑,昳丽贵气的狭长眉眼满是浓浓的笑意,和商人漫不经心的对峙。
“商人先生当我是小孩子吗?洗澡都要管一管。”
他仰起了头,把头抵在背后冰冷坚硬的大门上,扬起的脖颈和凸起的喉结在黑夜中极其精致,就像一个精美的陶瓷,美丽到不可思议。
他的侧颜清晰流畅,狭长的眉眼,浓黑的长睫毛,打下一片阴影,如血一般红的唇。
这是个浓艳系的绝顶大美人。
可是他皮囊的主人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疯子,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强者。
疯子嘴角上扬,口吻带上了点讥诮:“不过只是一夜.情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呢?”
商人面色一寸寸冷了下去:“你再说一遍。”
疯子闭上了眼睛,声音又轻又柔:“难道不是吗?”
商人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听到离开的声音,疯子面无表情的直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仰躺在纯黑色华贵的大床上。
他懒得去清理,就这么任由自己闭上了眼睛睡觉。
放任不管的后果,是大半夜的疯子发了烧。
湿润的触感在他的脸上传来,风衣男人睁开了自己猩红的眼睛。
这一睁眼,他立马就笑了。
疯子调侃道:“你又来啦?商人先生。”
商人捏毛巾的手微微紧了紧,面色发冷:“我不来,能看到你在床上烧得神志不清的模样吗?”
疯子用指尖蹭了他一下:“好过分,我可是因为你才发烧的。”
商人一看到他躺在床上发烧,还要这么不以为意的样子,眼中更加的冰冷。
“那不是你强迫我的吗?”
他掐住疯子的下巴,冷酷刻薄道:“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浪的。”
良久的沉寂。
“哎呀……”
疯子悠悠的叹出声:“生气了?”
商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面无表情的给疯子擦拭脸颊,还带着人去洗了澡,里里外外都洗了个干净。
期间疯子多次嘴贱,商人充耳不闻,就是专心手上的事。
渐渐的,疯子也不吭声了。
直到商人端着一杯水走过来,把疯子扶起来给他喝水的时候,疯子才有了点反应。
他意思意思的喝了两口,随后就不太愿意喝这杯清水。
商人站起身,正要放下手里的玻璃杯,一只苍白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玻璃杯被手扔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这只苍白的手慢悠悠的,和商人修长的手十指相扣。
商人一怔。
这是两人第一次牵手。
每一次的相处,都伴随着血腥和斗争,就连当年做的时候,血都流了满床,有商人的,也有疯子的。
他们爱着对方,也在无时无刻的不想杀了对方。
做过很多亲密的事,这么温存的牵手,反而是第一次。
商人看向床上的疯子。
风衣男人难得没有笑,甚至面色有点冷,就好像这种温存让他感到恶心,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的。
他把商人拉回了床上。
商人被他的牵手情不自禁的蛊惑,直到也仰躺在床上才反应过来。
他沉默几秒,冷淡道:“怎么回事?”
疯子有些嫌恶的看了两人交握的手两眼,就好像这不是爱人之间的温存,而是什么毒药。
就连声音也带上了敷衍:“不怎么,想做就做。”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连疯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想做就做,就这么简单。
比如忍着这种类似于“幸福”的动作带给他的恶心,跟商人先生拉拉小手。
他捧起商人的手落下一个轻吻,滚烫的温度顺着手背进了商人的心底。
不受控制的,商人翻身把他抱进了怀里。
看着怀里埋着的烧到发红的脸,他沉默的抚了上去。
“难受吗?”
疯子懒洋洋的抬起自己的眼皮,漂亮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红色笑意。
“商人先生心疼我了?”
他搞事的心态又起,缓缓的把唇瓣碰上商人的耳尖,呵出的热气喷洒,让人的尾椎骨一阵阵酥麻。
他嗓音低哑,又撩又欲:“要来一次吗?听说发烧的人,身体很热……”
“你喜欢我,对吧?”
他把商人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指尖若有若无的勾缠:“来一次吗?”
商人隐忍的闭上了眼睛。
这种时候,他的心底反而出现了一丝怒意。
为自己被勾引的失控,也为疯子对身体不在乎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