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般看来,你家那个倒还是个有指望的,这两个公子一个活不长一个找不到的,曹国公总不能将跳过亲生的儿子将爵位传个自己的侄儿吧?”
如此说来倒是很有道理。
“可若是那二公子突然回来了怎么办?比起曹文华,他可是更名正言顺的人选。”
冯大太太不以为然:“连宫里都派人去查了,查了这么多年却没找到个人影,若不是真练就了上天入地的本事,一个大活人的怎么可能没一点蛛丝马迹。”
“况且就连曹老夫人去世他都没露面,那可是从小到大疼他的人,照我看十有八九早就成了地下枯骨,坟头上都长草了。”
“至于那个大公子,还不知能苟延残喘几年呢,连个孩子都生不下来,算不上什么威胁。”
“你只消将你夫君那边拢好,再早早地生个孩儿出来,咱们两家就算是栓牢了,你父亲在适时地帮他一把,等他入了曹家得了爵位,那你可就是正经的国公府媳妇,那些个太太小姐们还不巴巴地跑来巴结你,由得你风光!”
嫁给曹文华,求得不就是这个来日吗?
思及此,冯玉颜不由得将手放在小腹上,点了点头。
又问起她哥哥冯钰璋来。
“听说先前相看了赵家的姑娘,不知道如何了?”
冯大太太提起这事就要叹气的。
“你那个哥哥,真是要把我给气死了。”
“赵家姑娘人品出色,人生得也算清秀,可他偏偏就是瞧不上,说人家长得丑,便就算了。”
“如今三天两头的在秦楼楚馆里喝花酒,前几日还被你父亲打了几藤条,伤好了之后便又去了,都不知收敛,我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从苏家院里的事之后,冯钰璋就好像换了个人一般,整日里不是狎妓就是烂醉,任凭旁人如何敲打都无济于事。
这就算是彻底废了。
冯玉颜知道那回的事对他打击很大,如今他们兄妹俩的把柄还在齐宸那死丫头手里捏着,就好像头上悬着的一个炮仗一样,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炸响?
可她又有些瞧不起冯钰璋。
自己也是深受其害,如今还在泥淖里挣扎着,还不是拼了命想尽了办法地往外爬,若都如他那般消沉到自暴自弃,那冯家干脆都绑在一起去死算了。
冯玉颜知道明白自己这个哥哥怕是没指望了,与其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把心思花在曹文华身上,好歹还能有个盼头。
便又跟冯大太太讨了几个银子,说回去给曹文华置办几身像样的行头,别打扮的土里土气的,出门在外人家都瞧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