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弟弟哎,来萧家村也不到我家坐坐?走,跟我回家,姐给你做几个菜,你和姐夫好好唠唠。”王婆子一看王二禾来了,得,不用再去县寻他了,车钱也省了。
“堂姐,你看我这儿办案子呢。恐怕…”王二禾看了看高个子捕头,故意为难道。
“无妨,既然来了,就去你堂姐家吃些酒,顺便问问村里人有什么线索。”高个子捕头是个高情商的,下乡办案本来就在村中吃喝。何况王二禾和这妇人还是亲戚。
“那这样,我就不去了,陈里正也一起去耀财家吃些酒。”萧元权说话间就离开了。
到了耀财家,几人坐在院子里说话,王婆子去鸡舍抓了只鸡,下厨房做酒菜。
萧耀财见王婆子去了厨房,把王二禾拉到一边,悄悄地说:“二禾兄弟,我那婆娘若问起银子的事情,你权当已经收下了。回头我们再议。”
王婆子在厨房看到这一幕,也是心里暗骂萧耀财不是个东西。
王二禾愣了下,明白了。敢情给我的银子被你眯了啊,有外人在,先不跟你理论!
“好吧,我知道了。”
这陈里正见萧天佐两兄弟从屋子出来,笑道:“耀财家两小子还真是长的一模一样呐。”
这两兄弟原本就是没教养的,叔伯来了,没个问礼的。萧天佐白了白眼,装作没听到,跑厨房去看王婆子做菜去了。萧天佑躲在后面,见到官差,心里一抖,捂住脸的伤痕,也偷偷往厨房跑。
“这天佐还是天佑呐,你这脸、手哪里弄的伤疤啊,也是皮的紧。”陈里正看到萧天佑晚爬墙留下的伤疤问道。
“…拾柴火,山剐蹭的。”萧天佑扯谎道。
半个时辰后,王婆子做了鸡子烧野菜、凉拌蕨菜根子、半只红烧公鸡、半只公鸡汤,还有挖藕时萧天佐顺来的几条泥鳅,做了个泥鳅烧豆腐。两大坛子掺了水的低度“太平醉”酒。
几人坐在院里吃喝,萧家兄弟不了桌,远远望着,直吞口水。
酒过三巡,众人微醺。
萧耀财借着酒劲问道:“二禾弟弟,几位来村里可是为草棚子被烧一事?”王婆子一听这话,给这不知好歹的使眼色。萧天佑吓得赶紧躲进屋里。
老仵作把勘验的情况简单说了下。“现在就三种情况,要么是和徐婆子一家有仇的人干的,要么就是和李氏一家有仇的人干的,要么就是李氏精心策划的。外来流窜作案的可能性不大,陌生人不至于为了个草棚子谋财杀人。”
高个子捕快也点点头,“是这个理儿。不过这究竟是要烧死徐婆子还是李氏,还需仔细查证。”
“耀财家的,这李氏原本不是你家人么,你说说呗。”陈里正参与过开祠堂调解,知道里面的渊源。
“哦,姐夫,还有此事,李氏是萧家人?”王二禾与王婆子一家平素并无多少往来,所以不知李氏委身萧家一事。
“这个嘛…说起来是家丑。当年我好心收留李氏,谁成想她忘恩负义,不思报答就算了,还抢夺我家财物,殴打主家,被我赶了出去,现在已经不是萧家人了。”萧耀财愤愤地说道。
陈里正吃了萧耀财家的酒嘴短,明知详情,也不好做声。
“这李氏是这种人?那不收拾她啊,”高个子捕快说道。
王二禾一听这话,和次萧耀财去县请托他找县老爷整治一对母子的事儿对了,“莫不就是这个李氏?”萧耀财给他使了个眼色,两人秒懂。
后来几人又说起琉璃瓶子的事情和李氏起五进房子的事情。王二禾来了兴趣。
“杜总管二公子几十万两银子得了个琉璃瓶,难道就是这李氏的?”这人传人,5000两银子到N个人扩散后就变成了几十万两了,也不想想一个太平县一年赋税多少?!
萧耀财一家一听说这瓶子卖了几十万两银子,心疼的啊,这得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