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大坏蛋萧耀财一家。
先说萧天佐,挖藕季那天,这萧天佐借着众人在观察鱼获之际,并没人在意他,于是瞧瞧潜在虎头娃娃李天成后面。
待到将李天成踢落水中,眼睁睁地看着虎头娃娃被他一脚踢飞到湖中。暗道:你这个小贱种,倒是省了我的耗子药钱!正暗自高兴,没成想,白高兴一场。那娃娃自将划了水回来。
别人是没看见萧天佐的勾当,却被他的妹妹萧天雨看了个明明白白。大哥这是下毒手呐。天雨本是个性子矛盾、瞻前顾后的丫头,虽对成哥儿有那么点朦胧之意,但那萧天佐毕竟是她同母同父的亲大哥,也是得罪不起的。
萧天佐看个大眼睛的丫头吃惊看着自己,却是亲妹妹萧天雨。于是瞪大眼睛,悄悄低声吓唬道:“不许说出去!否则我卖了你去窑子!”这也是狠的,自己亲妹子都说得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话!
萧天雨自然吓得不敢作声,她知道自己大哥真的能做得出来。
萧天佐看李天成没被淹死,和死党天山、天水几个又凑在人群之中偷铜钱。偷了几个铜板子,几人颠颠地回村了。
这厢,王婆子和萧耀财还在为去县找人整治李氏母子的事情,夫妻俩置着气。
原来,这萧耀财去了县,找了王氏的堂弟王二禾。说明来意后,那王二禾却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萧耀财眯了王婆子给的15两银子,王二禾也假装不知。
亲戚?鬼的亲戚。没有银子不办呐。而且这一乡下母子能通唐?通唐又咋样么?现在什么年景,县老爷没得好处也是不会理会的。
萧耀财心想,这15两银子请托人办事肯定是不够的,不如自己开心先。借着这个机会,找了个窑子,寻了个新来的暗娼,风流快活了一晚。
第二日回家,便和王氏扯谎,说银子给人了,县老爷答应帮忙。那王氏心存狐疑,自己男人那点尿性还不知道?洗衣服的时候发现有女人的胭脂红印子,于是夫妻又是一阵厮打。
闹完之后,王氏气呼呼地说道:“这银子却是再也没有了。你自己想办法去!不过这县你还是要去找人,让小贱人小杂种不得安生!”事情既要办,银子打死不给了。
夫妻俩正在怄气呢,屋外听到嚷嚷声,才知道草棚子被烧的事情。于是心中暗喜,烧死李氏母子,这银子怕是不用花了。
到萧天佑房里一瞧,这萧天佑晚放火,累了一夜,正在挺尸睡觉。叫醒了一问,萧天佑把月黑风高,怎的怎的,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夫妻俩听了是真高兴,连赞儿子会办事。
高兴没多久,萧耀财一家正烧着萧天佐摸来的几条小鱼,吃着饭呢。萧道泉来通知各家防火的事儿。这萧耀财便问道:“泉叔,这李氏母子被烧死啦?”作悲痛惺惺状。
萧道泉说道:“你怎么知道李氏母子被烧死?没在草棚子看到你啊。”
王婆子打岔道,“听村里人说的。”
“是烧死两个人,不过是徐癞子家的徐婆子和小孙子祖孙两人,烧成焦条子了。”萧道泉说道。
萧耀财一家都是一惊,“万幸!万幸!李氏母子没被烧死!”萧耀财面色惊慌地说道。
“哦,你有这等好心?什么万幸,耀财,你这话说的,徐婆子祖孙烧死是万幸?”萧道泉对这家人是彻底不感冒。萧家村怎么出了这种族人?
“那李氏怎么说也曾是我萧家人嘛,还是有点感情的。”王婆子也嬉皮笑脸地打圆场。
“老祖已经派人报官了,草棚子被烧这事,估计是有人故意纵火行凶。衙门的人很快就会过来勘验拿人!”萧道泉故意把纵火行凶四个字说的声音很大。
萧耀财一家又是心里一惊,个个不敢吱声。
“为人处世,凡是留三分,不要把事情做绝了。”萧道泉临走,丢下一句话。
“这老不死的东西,吃里扒外,替外人说话咧。”萧天佐骂道。
“爹娘,大哥,你说草棚子的事情,官府能查到么?要是查到是我做的该咋办啊。”萧天佑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孩,心里慌得一批。
“佑儿,那晚没人看到你吧?”王婆子问道。
“没有。漆黑黑的大晚,路都不认得,哪里看清人影啊。”萧天佑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