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算是老杜给咱们安排的新房吧?
骄阳,今晚在新房试试?”
李胜利这话说完,杜骄阳有些严肃的脸上,也升起了红云。
住筒子楼跟住大杂院差不多,隐私只能保证最基本的,超出了基本线,筒子楼的私密性可真是不高。
作为圈里的女混子,杜骄阳也是自小听着小伙伴们的东家长、西家短,成长起来的。
想到自己即将成为那个被院里小孩子们议论的对象,孙家给她带来的压力,都为之一轻。
想着在洼里、山上的分贝,杜娇阳直接就蹲在了屋里,这可比李胜利的字母游戏,更让她难堪。
蹲着羞怯了一会儿,知道拗不过面前的男人,女混子也只能摆烂了,拎起两個军绿色的暖壶说道:
“屋里没热水,我去锅炉房看看……”
任由杜骄阳拎着两个暖壶下了楼,在大院里,李胜利也不怕她出意外。
真要在大院里也保证不了安全,那事情的性质也就变了。
孙家敢对杜骄阳出手,李胜利就敢对孙家老的出手,无非都是没规矩,他也不介意更彻底一些。
只是这样的担忧,是不可能发生的,孙家比李胜利更清楚在大院动杜骄阳的后果会是什么。
春天的筒子楼里,多少有些阴冷,暖气,也是需要根据级别来的,住筒子楼的多数人家,一样要用蜂窝煤取暖。
单间宿舍,别说是暖气了,就是蜂窝煤炉也没有,住在这里的,多半也都是火力旺的,不怎么需要。
两壶热水,杜骄阳打了挺长时间,看着回来之后,脸色恢复平静的女混子,李胜利猜测,这位刚刚多半去做心理建设了。
“老李,我来事了……”
听到这样的答复,李胜利伸出了三根指头,让杜骄阳的脸色一下就变的殷红了。
“我是中医,如你所见水平还不错,来不来事,一拿便知。
别说是来事了,就是有了孩子,我现在也能分出男女,再者,就是真的来事了,我也能让它回去,你信不信?
还有,中医妇科还有崩漏一说,这倒是可以用来对付女对头,让人一月来一次,一次一个月,我这应该没多大问题。”
看着坐在床上没皮没脸的李胜利,杜骄阳恨不得上去咬他几口,就不知道给人台阶下吗?
当听到崩漏一词,杜骄阳也有些恶寒,这些混迹于权欲场的男人,就没几个干净人。
夫妻之间,至于用这么恶毒的手段威胁吗?
“依你,在家你是爷,在外面也是一样。
但从今天开始,你要教我学习,学习你心里那些肮脏的东西。”
在子弟圈,面对子弟们,背后有杜老爹撑腰的杜骄阳,觉着自己游刃有余、气势十足。
可老杜刚走,一个孙强就让她进退失据,看着男人李胜利,几句话就把孙强这个圈里的刺儿头,给收拾妥帖了,还敢大咧咧的住进大院。
担忧、佩服、羡慕的同时,杜骄阳也想学学李胜利的手段。
“老话说,要想会跟着师傅睡,来吧,时间不早了,不管孙家如何,今晚都不会发难。
让我这个老师傅,瞅瞅你学艺的诚心……”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李胜利还在暖玉温香,单间宿舍本就单薄的木门,却被人砸的山响。
如果来人的力气再大一些,弄不好门都要被砸开的。
“别着急,但凡能来敲门的,多半都不会破门而入,咱们是合法夫妻,用不着这样。”
看着身边直接蹿出来的杜骄阳,李胜利一边安慰一边开始下床调温水。
蹿出来之后,不知是该捂上边还是捂下边的杜骄阳,在床上跳着脚看着男人李胜利,外面山呼海啸一般的砸门声,对他好像全无影响。
听着‘哐哐’的砸门声,看着杜骄阳恢复平静、收拾停当,李胜利也简单的擦洗了一下,这才慢慢穿好衣服。
“老李,你快点,再拖,没事儿也成有事儿了。”
赤红着脸颊的女混子,现在很是窘迫,在大院住的头一晚,就被人砸门,门外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物件,就不知道说说是什么事吗?
门里门外两边应答一下,她这边的窘迫可能还会少一些。
“外面是王前进!
咱们如果能在这上面达成共识,我就接着教你,毕竟昨晚你的诚意不错,作为师傅还是要给些干货的。”
将军绿色的绒衣捋平掖进裤腰,又将部队配发的白衬衣贴着绒衣捋了一遍,这年月想在冬春之际,将白衬衣穿出板正的样子,还是挺困难的。
秋衣加衬衣,加鸡心领的手织毛衣还能妥帖一点,但不怎么适合在有暖气的地方敞开外面中山装的扣子。
有毛衣罩着,怎么看怎么不规整,手织的毛衣,保暖性没问题,但外观较后世机织的毛衣,可差了太多。
穿老对襟就没这方面的毛病了,无论里外都是宽敞肥大的,布扣解开,除了颜色不一样,里外的款式基本一样。
“你说,我要是学会了,今晚还有诚意奉上。”
套子熟了,女混子的矜持也没了一多半,听到外面是王前进,她这边反而安稳了许多。
或许都是圈里不着调的子弟,容忍度,就相对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