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实际救林冲一点都不困难,只往野猪林那里一等,来个守株待兔,任务完成。
但若不说得严重,唱一出生离死别,如何赚的鲁提辖去!
“直娘贼!”鲁达听了再难相见,心中果真无名火起,“如何能坏了兄弟义气,洒家便与二位贤弟一同往东京走上一遭,又有何不可!”
郑元心里大喜,嘴上却苦劝道:“哥哥万万不可意气用事,我等皆是白丁,哥哥却有前程,去了一旦撞出大祸,岂非小弟害了哥哥?
万万不可!”
史进本也想劝,又一寻思,去时若有差池,不如一同拉着两人往少华山去入伙,兄弟们日日相聚,岂不美妙。
觉得机会十分难得,遂又改了主意,闭口不言。
“甚鸟前程!”鲁达却说道,“只为兄弟义气,这鸟提辖,不做也罢,贤弟休要多言!”
当官,哪有跟兄弟们日日饮酒来的舒坦,这半年来,鲁达可谓活的十分畅快,再看着郑元和史进端得义气深重,如何舍得下这份结义之情。
“那好!”郑元深知鲁达脾气,秀已算做到位,遂举起碗来,“今日便饮这碗结束,哥哥回去早早准备,来日卯正二刻动身,一同前往东京!”
噹!
三人碰完,一饮而尽,鲁达当即回去收拾细软,史进回屋去睡,郑元则悄悄叫住了李三吩咐,“今日之事,辛苦你了。可有一样,不可再对旁人提起,记下了吗?”
“小人记得!”
“嗯!”郑元给了李三一份文书,“洒家手下人里,唯你最为实诚良善。我走以后,肉铺便送了于你,这文书就做凭证。
好生经营,多积钱钞,待十来年后,搬往南方去讨生活。”
李三听得似懂非懂,问道:“大官人不回来了?”
“回来!”郑元半玩笑道,“但却不知时间。或许洒家回来时,这里便要一番大战。故而我的嘱咐事关重大,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关乎身家性命,切不可大意忘却!”
李三越发听不懂了,想问,又不知要从何问起,只是礼拜点头,“多谢大官人,小人一定牢记!”
“去吧!”
打发走了李三,郑元出去一时,牵了几匹马儿复又回来,拴于院中,这才回去收拾东西。
隔日天光方亮,鲁达便大踏走了进来,背着一个包裹,手提一把戒刀,看得郑元颇为怪异。
或许是因为电视剧的关系,没有禅杖的鲁达,总觉不是那么回事儿,有点不太习惯……
史进也收拾了出来,三人齐聚,各自选马安置背包等物。鲁达和史进包袱都小,而郑元却是大包小包,专门用一匹马驮。
肉铺带不走,留给了李三,但钱财一应等物,郑元一个子儿也没留。以后用钱的地方太多,多带一文是一文!
“兄弟!”鲁达见了疑惑,“此去当真不复返么?”
“看情况!”郑元说的模棱两可,“如果营救顺利,不吃官司捉拿,自当回来。不顺时,恐要另外寻趁!”
话虽是这么说了,可哪里能顺,郑元这一去不只为救人,还要杀人放火,彻底绝了众人归路!
要不得如此,怎的叫众人死心塌地上那梁山,日后跟着自己,以图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