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伦岱一从矿区回府,新娶的第四和第五房小妾就立刻迎了上来,端茶递水,脱靴解披风的,好不温柔。
鄂伦岱满意地“嗯”了一声:“夫人呢?”
这俩小妾是姐妹花,一左一右地陪着他:“回国公爷,夫人去为您准备朝服了。”
鄂伦岱疑惑:“现在准备朝服干什么?”
他家这位夫人虽说性子不那么和顺,但陪着他吃了千里迢迢从京城到盛京来垦荒的苦,他还是打心眼里敬重的。
两个小妾也十分乖巧:“方才盛京府里有人来回了话,说老爷您等的贵人已到城外了,夫人说兹事体大,不放心下人去收拾,亲自去为您准备了。”
得知圣驾已经到了城外,鄂伦岱登时腿一软,嘀咕道:“这么早就到了?”
俩小妾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也不敢多说,只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奉上了茶水,一看主母回来了,赶紧行了礼退下去。
鄂夫人见鄂伦岱还在发愣,不由皱眉:“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准备准备?原本不是说今儿空出来,去看看盛京府准备的行宫么?”
鄂伦岱没好气地“哈”了一声:“可说呢,今儿遇到一对不要脸的贵州人,非要把上回死了的那个年轻人他媳妇带回去送给他们土司。我给拦下了。俩人在矿上闹事,耽误了不少时候。”
鄂夫人眉头皱得更紧:“那你还有心情在这坐着?矿上指不定都在讨论这件事,你不去处理下?”
闹事的事叫皇上知道了,印象总是不好。
“怎么处理?矿上千把号人,我还能把他们嘴都封上?肯定有说漏的。”
鄂伦岱无奈:“再说了,那位的性子,你越想瞒着藏着,他越要查個清楚,我还不如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说了,兴许啥事都没有。”
“这两年我算是明白了,在咱们这位主子那儿,只要差事办得好,别的都好说。你瞧瞧那什么田文镜,都是个什么来路什么出生啊,就因着实心办事,两年跳三级!”
还有他,虽说是得罪了皇后娘娘被发配到盛京来的,但这两年矿上和盛京发展都不错,皇上也没寻过她的不是,反倒还赏过几次东西。
鄂夫人一想也是:“那行宫也别瞧了,你干脆把矿上的机器种类,工人的数量,还有每个月能采多少矿再记清楚些。”
“还有啊,我可是听说皇后娘娘这回也一起来了,皇后娘娘管着科技署,指不定还要问你矿上那些机器用起来会出什么毛病,上回死人跟机器有没有相关……”
鄂伦岱原本还不以为意,越听越觉得有理,果真又连夜把矿上管事叫了来,把矿上的事仔仔细细地又捋了一遍。
书房的灯亮了一夜,天还没亮,鄂伦岱又匆匆忙忙带着宗室子弟迎到了郊外。
这些宗室子弟大多是第一批“主动”报名来盛京垦荒的。分到的土地都不在少数,里面还有不少人分到了矿山的“股权”。
朝廷特地派遣了科技署来架设装备开矿后,矿石被源源不断地运往京城,按重量结算银子给矿场。
作为矿山的“股东”,如今他们的腰包都是鼓鼓的,住的宅子更是不知比在京城的小院小屋大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