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疏大抵是想好好看宴容一眼的,但他仿佛有事在身,行色匆匆地走了。
若是旁人,萧云疏恐怕也就罢了,但如今这个人是宴容,她似乎就有些话想说。
于是她追着他的背影过去了,在宴容转过身来的时候,从袖中取出一包自己随身带着的药草香包,双手递到他的手里。
“这香包是我今日夜里才带出来的,并没有用过,还是新的,大人不要嫌弃。
这香包之中掺杂了各种草药,能够叫人安神静气,夜里休息的时候挂在床头最好不过。”
晏昭昭其实倒想过要回报宴容,所以一直在着手做某味药丸,但是她一面不能让宴容发现,另一面其他的事情也很杂乱,到现在还没做好。
宴容给她的东西却远远不止手上这柄精巧的袖箭。
旁的不说,萧云疏并非蠢货,宴容其人最是目下无尘,若非看重她,决计不会给了庇护又给消息,如今又送防身的东西给她,大抵是确实愈发看重萧云疏。
萧云疏并非白眼狼,她爱憎分明,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那一味药丸她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做好。
但如今现在她身无长物,竟好像确实只有这样一个香包相赠。
香包不比香囊私密,做好的香包向来是很有心意的礼物,萧云疏将香包赠给他,倒也不觉得会引人误会,被人拿来嚼口舌。
“多谢郡主。”
宴容似乎是勾唇笑了一下,接过了萧云疏手里头的香包,又转过身,匆忙走了。
看来他确实有要事在身,萧云疏也不好拦着他,看着他的背影去了,这才转过身去,回自己的厢房。
她却不知道的是,宴容将香包接过之后,在指尖捻了一会儿,随后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掀开,把香包挂在了腰上。
这东西其实并不是应该挂在身上的,但九千岁就是要把它挂在自己腰间。旁人也不敢说什么。
他最近做出来的反常事情可不少,他身边现在带着的这几个厂卫都不是平素里在盛京跟着他的,见他这般行为,一个个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偏偏什么也不敢说。
萧云疏当然不知道这些,她回自己的厢房去了,满心记挂着自己的阿娘。
萧纵月吸了安神的香粉,这时候还沉沉睡着,不知道后院之中发生了什么萧云疏不知道她明天醒过来之后会作何感想,但萧衍此次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寒心。
只能希望阿娘难过少一些吧但萧衍终究是个祸害,只要他在一日,阿娘就必定会因为他而难过。
从前萧云疏还没有这样迫切的想要赶紧把萧衍解决掉,但是如今她反倒急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