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震南还没有回府消息已经先传回了帅府,沈璧君说什么也不同意立刻告诉佟清月,凌允恺皱着眉沉默不语,被叫回来的凌允恪左右看看也不说话,厅堂里便就这样僵持着。
“二弟说过什么吗?”凌允恺抬头望向栾安和康铭问道。
栾安立正垂首道:“少帅只说,我们瞒不过二少奶奶,让我们告知她实情就是。”
沈璧君红了眼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那是他不知道清月有孕了,清月现在哪里听得这些腌臜事,万一动气急出个好歹来,如何给父亲和二弟交代?”
凌允恪轻咳一声试探地开口道:“我倒觉得二嫂不至如此。此事终究瞒不过几日,与其等事态恶化,不如先告知她,她与二哥夫妻一体,素来又在父亲面前说的上话,可以一试。”
“要告知我什么呀?”佟清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厅堂门口,轻声开口问道。
众人惊回过头去,佟清月已经换上了出门时才会穿的洋装,臂弯里还搭着狐裘大衣,显然是已经知道了。
“钰贞给我打过电话,她什么都告诉我了。大哥大嫂,我要出门去一趟。”佟清月勉强弯起嘴角,转头看向栾安和康铭,“我们先去冯帅府上。”
凌允恺拉住沈璧君的手示意她不必阻拦,招招手叫来侯在一边的管家,“给二少奶奶派我的车,栾安和康铭陪二少奶奶同去,必要时你们相机决定是否调动卫队,去吧。”
佟清月嘴角弧度稍稍扩大,“多谢大哥,我先走。”
凌允恪把啃过的果核扔到桌子上,抿着嘴对着沈璧君乖巧一笑,“大嫂我也先走了,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让大哥好好陪陪你吃顿饭。”
“你这家伙。”沈璧君嗔怪地看着他皱了皱眉,“穿好衣服,小心着凉啊。”
董钰贞一手撑在身后以求缓解腰间的酸痛,一手递过一盏杏仁酪给佟清月,“冯程去问公公了,马上就回来。”
话音刚落冯程就携着风推门而入,突然的冷风冻的董钰贞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身上的大氅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他现在人在军部的监狱里,人倒是没什么事儿,夫人可以放心。验尸报告在大帅手中,我爹也没有看到,所以可能还要再想办法。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为什么杀死夏津的子弹会是从他配枪里射出的。还有就是,夏帅痛失爱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冯程脱下外衣交给丫鬟,在暖炉边烘干了身上的雪,一口气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董钰贞皱了皱眉,支着头轻声道:“怎么就这么巧,刚好就是他从法兰西带回来的那把从不离身的配枪。”
冯程烘暖了手才敢坐到董钰贞身边去,“可我爹说今日他取下的配枪只是普通手枪,并不是射杀夏津的那支枪。”
佟清月眸子里灵光一现,忙不迭地从手包里拿出手枪放在小桌几上,“你们说的是这支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