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平嘴里还呵呵笑道:“老鸨子,不是爷我说狠话,你得罪了爷我,改日爷我会让你自己动手,把这不干不净的地方烧个干净。”
老鸨道:“哼,你们这三个小子,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吧?”
陈炎平哈哈笑道:“你可是要说那个没有道德,名字偏偏就有个德字的瓜货?这里要不是他的产业,爷我才不来砸呢。”
老鸨想了想,说:“哈哈,没想到你还知道,你既然知道就不应该来这里闹事。”
陈炎堂大声骂道:“陈炎德算个屁,别说烧了你这个小小的窑子,把我惹急了,我烧了他的景福宫。”
老鸨掂量了一下,一个龟公走到老鸨身边,在她耳边说道:“掌柜的,看样子,他们也是有些身份的人,不太好惹。大爷还在宫里禁着足,惹出大事来,怕是兜不住我们。”
老鸨轻声说道:“我知道,先探探他们的虚实再说。”
老鸨打量了一下陈炎平,对他说道:“你们是哪一路人?”
陈炎平哈哈笑道:“太不专业了,你应该问,山河哪一绺。”
老鸨冷笑一声说:“黑话我不懂,你也少来这一套,我看你们也不是像是什么黑道中人。你们个个衣服贵丽光鲜,不是一般市井人的穿戴模样。”
陈炎平道:“现在才看出来,晚了一些吧。”
陈炎堂拿着圆凳也有些拿累了,放到了地上,却没有坐下,想着随时都能拿起来砸人。他问道:“六哥,现在怎么办,怎么杀出去?”
陈炎平说:“没事,我们吃不了亏,他们不敢动手,一会儿援兵就到。”
张青说:“你府里离这里有些远,荷儿是女流,跑不快。一去一回,怕是没这么快到。”
陈炎平道:“没事,一会儿兵马司的人就来,你们可别把身份吐出去,进了兵马司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陈炎堂乐道:“不错,六哥在地面上吃的开。”
陈炎平却道:“北城兵马司的人我不熟。”
陈炎堂一愣,说:“那怎么办?”
陈炎平道:“这身衣服就是护身符,青楼砸闹的事多了去了,长安城里是个公子哥兵马司都惹不起,大不了关两天就是了。”
张青道:“真要去坐牢呀。”
陈炎堂笑道:“长这么大了还没坐过牢,正好进去坐坐,哈哈。”
陈炎平却调笑道:“什么叫朋友?什么叫兄弟呀,就是一起压过赌,一起睡过觉,一起狎过妓,一起打过架,一起坐过牢。明白了么?”
陈炎堂哈哈笑了起来。
老鸨见他们还闲聊起来了,更是不放心动手。龟公轻声说道:“看样子不对劲,可能也是宫里的。”
老鸨盯着陈炎平看,却对龟公小声说道:“定是他了,平日与大爷不和,也开着青楼妓馆。大爷早就派人说过,他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的。”
龟公说:“您说的是宫里行六的那位?”
老鸨点了点头,说道:“大爷派人说过,现在这个时候不好闹事,闹起来谁都不好看。”
“放他们走?”龟公问。
老鸨说道:“怎么可能,不能打了大爷的脸。”
龟公再问:“那怎么办?”
老鸨道:“大爷的智囊早就想到了,他一定不敢让皇上知道他逛青楼,我们也不敢让皇上知道我们开着青楼。所以他不会把事情闹大,我们也不会,让兵马司的人来,北城兵马司是大爷的人,抓他们进去坐几天牢,让他们吃这个哑巴亏。”
龟公点了点头,退了下去,从后门就走了忙往兵马司奔去。
龟公前脚一走,陈炎平叹了一声道:“老鸨子,你们的人怎么还不动手呀?”
老鸨道:“这位爷,我知道您,您在东城南城西城都做着生意吧。我也不点破你是谁,你道个歉,我们放你离去,刚刚那个小娘子的事,我也不跟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