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平说道:“要去可以,可不能说自己是张兵的儿子,我们就是去逛青楼的,把荷儿姑娘找出来,你救你的人,我砸我的店。”
“行,痛快。”张青爽朗得应了一下。
刚刚还不合的两个人,立马就变成了好朋友似的,由那小厮带领着去了叙情馆。
陈炎平这人疑心颇重,四人一边在路上走,陈炎平一边问道:“张家公子,那个掌柜跟你们家是什么关系?”
张青满不在乎的说道:“谁家在外面还没有一点产业的,光靠那一年百来两的俸禄,家里连几只耗子都养不活。”
陈炎堂说道:“这也难怪酒楼前敢挂五道幡,还是蓝的,原来是张兵的产业,他是父皇的宠臣,有这等待遇也是应该的。”
陈炎平笑了笑,说道:“你跟荷儿是怎么认识的?”
张青说道:“我家府地也就在那,就在曹相府边上,吃过她几回豆腐。”张青说完话,突然觉得好像又说错了。他接着说道:“我其实就是看她可怜,所以家里的豆腐也不磨了,就直接叫她送,还把外面这个酒楼的生意,也介绍给她。酒楼里的几种豆腐也都是她在送的。还多给些银子与她。为这事,我爹还夸过我做的好呢,蜀汉昭烈皇帝曾曰不以善小而不为嘛。”
陈炎平点了点头,这才释然。因为陈炎平总觉得这其中有诈。自己本想在那家酒楼里闹事,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
不过也好,张兵的儿子在场,那么自己的不在场证据就更多了。
陈炎平与张青来到叙情馆门口外的牌坊前,离那叙情馆大门还有些距离,抬眼看了看那招牌。张青手脚有些僵,不好往里迈,好似他从来没有逛过青楼。陈炎平眼尖一眼就看出来了。
陈炎平笑道:“小太爷,您里面请!”
张青说:“六爷,您请。”
陈炎平说:“小太爷先请。”
张青道:“六爷您先请。”
陈炎堂看不下去了。说道:“退让个什么呀,我先请。”
陈炎堂带头走了进去。
陈炎平却回过头去,对那小厮说道:“一会儿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回家都不能对你老爷说起。明白么?要是提起了,你们家公子难免被一顿毒打,还得回去跟你们家掌柜说一声,他要是说漏了嘴,你们家公子也讨不得好。”
张青也回头道:“对,不能说起,一句话也不能说,一说我就完了。”
陈炎平说道:“万一见不着荷儿的面,估计就得闹到兵马司去,可能要在里面住上一天,可千万别让你爹去兵马司捞你,他要是来碰见了本王,本王可就完了。”
张青是个官宦人家,这市井里俚语自然是听不太懂,不知道捞是什么意思,不过按陈炎平前后词意,想想也就能想通,然后他点了点头,对小厮说道:“知道了吗?千万别说,就算是我两天没回家,你也不能向我爹说起我进了这种地方。”
小厮听着点了点头。
陈炎平这才放下心来,又对那小厢说:“你就在这外面等着,一会儿如果听到里面有喊声吵声,马上去对门兵马司报官,你就说自己是叙情馆派去的,说有人在叙情馆闹事,叫他们马上派人到场。”
小厮为难的说:“那不是更为难几位爷了么?”
陈炎平哈哈笑道:“就爷这做派,还唬不住几个衙役么?
小厮点着头直称“是”。陈炎堂在远处喊道:“六哥,你快点呀。”
陈炎平迈步走了进去,张青一步步在后面跟着张望,明显是个雏。
叙情馆的招牌坊往里走,就到了他的门脸,门脸不大,可有两个力士站在门口,陈炎堂正要进去,被那力士一拦,说道:“二位爷,看着面生呀?”
陈炎平呵呵走了上去,正要往怀里掏银子,才想起自己手上的那张是整张银票,不好打赏,转身向张青问道:“张兄,我手上没有散碎银子,你借我一些。”
张青是个聪明人,知道陈炎平这是要打赏那两个门卫。若不是聪明也不会发现那荷儿的奇怪,甚至是怀疑起了皮二的摊子来。他说道:“哦,六……陆兄说的哪里话,几两银子算不上什么,说不上借不借的。”
张青说道从怀中就拿出了几钱的碎银子出来。
陈炎平拿上银子,往力士怀里一放,说道:“给爷安排个坐位,叫龟公勤快着点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