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小生问道:“叙情馆是什么地方。”
小厮答道:“上月底刚开张的一家青楼妓馆。人刚刚才进了那家叙情馆,也不知道怎么了连边上做小买卖的也都知道来了清倌,名字就叫夏晓荷。”
陈炎平听着稀奇,一般这样刚拐带来的人,性子烈是肯定的,还容易惹出官司来。不教养一两个月让其老实了,决对不会放出来接客的。这么快就把来了新人的消息传出去是很不正常的事。陈炎平总觉得其中有诈,但他还是哈哈笑了起来,说道:“那个谁,把话说清楚了,还是不是本王拐带走的?”
白衣小生用白眼瞟了陈炎平一下,才又想起叙情馆是个青楼,他急道:“不好!怎么去到那个地方了,叙情馆在哪?”
小厮说道:“就在北城兵马司衙门斜对面。”
白衣小生低头想了一会儿。陈炎平却问道:“那什么,那个小荷是不是就是那个卖豆腐的豆腐西施。”
小厮笑着说道:“是,是,正是那位小娘子。”
陈炎堂站起来说道:“六哥,你看上的姑娘,居然有人敢跟你抢。”
陈炎平想了想,说道:“抢就抢了,让他们抢去。”
陈炎堂问道:“六哥,没见您怂过呀。”
陈炎平道:“也不看看时候,太后嫔天,先别说是干什么去了,直接走进去就是罪过,别人能进,我们两兄弟不能进。上次犯错被父皇禁了一个月的足呢,这才刚出来,别惹事非。”
陈炎堂觉得有理本不想再说话。那白衣小生回头问道:“你,你真是六王爷?”
陈炎平笑道:“那是,长安城有几个敢假冒本王的。对了,你是谁呀?”
白衣小生拱手道:“张青,家父乃是当朝的兵部尚书。”
陈炎平与陈炎平又坐了下来。陈炎平笑道:“原来是张兵的儿子呀。以为是谁呢,少见,少见。父皇常有招传大臣家眷进宫,怎么不曾见过你。”
张青说道:“平日里少出门而已,父亲也不愿我与官场上有太多的交道,推诿不去罢了。”
张青所说的也附合张兵为人处事,张兵此人对兵部下属有些苛刻家教也是极严,还不许家奴私自去会见外官。他本就是被人以外戚所称,做事自然是小心,不许儿子与官场上有来往也属正常。
张青说完脑子一转便心生一计,用话激着陈炎平:“早听说六王爷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也有怂的时候,不敢管这事。”
陈炎平明知那张青是在激自己,便一低头任由别人说去,陈炎堂拉了拉陈炎平的手袖,说道:“六哥,他看不起你。”
陈炎平说道:“任由他说去,他是在用激将法呢,他是兵部尚书张兵的儿子,他也不敢冒太后殡天的这个忌讳,激着本王去呢。”
陈炎堂恍然大悟,那张青被人说破了心计,不甘心的说:“六爷不敢就去算了,我去救人。去晚了,怕是那荷儿就被逼沦为娼了。”
那小厮说道:“去不得,去不得呀,听说……听说那个是当朝大皇子的产业。现在全城的青楼都歇业了,就那里开着呢。兵马司的人根本就不敢管。”
陈炎平与陈炎堂如弹簧一样就弹了起来。
陈炎堂指着陈炎平说:“六哥,大哥看不起你,这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
陈炎平道:“这狗娘……就算是个坑老子也得往里跳了,别人的气可以忍,他的气我可吞不下。”陈炎平本想骂,发现这么一骂,必然又把自己骂进去,收了口。
陈炎平又说道:“大哥还真是敢!本王可以对任何人怂,就是不能对他怂,要是他知道,本王看上的小娘子,让他拐带了去还不敢喘气,指不定下次怎么说呢。”
陈炎堂道:“六哥你说怎么办?要不我回去喊人!”
陈炎平一拍陈炎堂的脑门,说道:“喊个什么人呀,你不嫌丢脸呀,两个皇子为乡下丫头出气。还是去的妓馆,这要是让父皇知道了还有好呀。”
陈炎堂问道:“六哥,您又不想管了?”
陈炎平道:“管是一定要管,可不能明着管,我们就去逛逛这个窖子,但是千万别说自己是皇子之类话。定要把这个青楼砸了,大哥还得吃一个哑巴亏,谁叫他这个时候还营着业呢。等办完了事,再去父皇那里参他一本。”
陈炎堂一拍桌子道:“六哥说的在理。”
陈炎平指着张青说道:“那个谁,张青是吧,你去不去?”
张青气血方刚的说:“去,当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