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丫头家是哪间?”
困惑不已的柳如笙,决定过去看看。
走过几间屋子,在荒地的最西端,立着最寒酸的独栋房子。
“这些人,还真是排挤人排挤的厉害。”
他又气又急,连门都没顾上敲,伸手就推开。
容小双正在屋子正中坐着,矮桌上摆着纸笔,写写画画,不知在画些什么。
容李氏牵着容小山从里屋走出来,见到柳监军,“哎呀”一声,就急忙迎过去。
“柳监军,你看看,您这来的突然,我们什么都没备下,连口热茶都没有。”
“娘,您领着小山进去吧,顺便看看爹,昨夜我听见爹咳嗽了好几声,可别是染上了风寒。”
容李氏带着狐疑进去了,这几日总见女儿写写画画,问她,她也不说,如今柳监军来了,总不至于还瞒着吧。
“双丫头,介意不介意我看看。”
桌上纸张,都写满了字,柳如笙好奇地望了望,隐隐瞧见几家酒楼的名号。
容小双一脸甜笑,将纸递过去。
“这有什么可介意的,本来就该让监军知道的。”
柳如笙一张张翻过去,前几张能看懂,是锡城的大小酒楼和招牌菜,还有一些锡城人惯常喝的酒水,但是后几张,就摸不准了。
“玉薤、金茎露、古松岑……这些是……”
他抬起头,疑惑的望向容小双。
容小双狡黠地四周望了望,又俏皮地冲柳如笙挥挥手,示意他往跟前凑凑,这话,不能大声说的。
“柳监军,旁人只道良村有屠苏,你有恩于我们,这事,小双不瞒着你,我想做的,是酒方的买卖。”
“酒方?”柳如笙愈发好奇。
容小双点点头:“是的,那日劳烦侍卫大哥带着走了一圈,城中酒楼探得不少,我了解过了,虽然各家酒楼都有自家独酿的美酒,但品类还是太单一了些,口味的选择上也有限,眼下我们还在垦荒讨生活,若是自个儿开个酒坊,不大现实,但是我却有酒方,想卖给城里那些酒楼,甚至更远些,也是能实现的。”
这丫头的另辟蹊径,让柳如笙啧啧称奇之余,又有些忧虑。
“双丫头,你不过十来岁,又一直在良村生活,就算是接触到的,也只是屠苏和清酒,何来这么多方子,就算有酒方,要让那些自夸酒香的老板们接受,也绝非易事啊。”
“这个嘛……”
容小双却不好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