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然冷笑:“我换衣衫的时候难道你不是一直都跟在后面的吗?”
那丫鬟道:“原本娘娘是让奴才跟着的,可是哪想进了屋子,采女便说自己换衣衫的时候不习惯别人瞧见,接着就让奴才出来了。奴才本觉得不合适,毕竟屋子里有那么多贵重的东西,可是转念一想,师采女哪里是那样的人家出来的姑娘啊,于是便出去了,可是没想到…居然…居然真的丢了东西!”
圣上便问:“也就是说,当时屋子里只有师采女一人在。”
那丫鬟点头:“是!”
圣上又问师然:“你有何解释?”
师然道:“我换衣衫的确不喜欢人看着,平日在我自己宫里,我也是自己换衣衫不需要丫鬟侍候的,这点圣上您是知晓的。”
周贵妃抬头,见圣上直点头,于是赶紧示意那丫鬟继续说话。
那丫鬟领会了她的意思,于是继续道:“就算是采女不想让奴婢们看见身子,可是不过是换一件衣衫的时间,怎么你就耽误了那么久呢?”
师然反驳道:“我不过就是正常换衣衫而已,怎么就耽误世家久了?”
那丫鬟只说:“既然是奴婢陪着你去的,那自然是奴婢最清楚了。师采女换了一件衣衫就耽误了那么久,也不知是在里面找什么?”
林小乐眼见着两人越扯越乱,于是开口道:“这丫鬟既然是贵妃房里的,所说的话便不能作数,敢问贵妃,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证据吗?”
周贵妃显然是料到了她会如此发问,于是开口道:“采女妹妹敢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让下人们收你的房呢?今儿若是没收着,我就认了,可若是收着了,我可不依!”
师然没做这等的事,心里没鬼自认清白,自认敢让贵妃收屋了,“这有何不敢?可若是没收着你那什么玉佩,可别怪我也不依!”
“好!”
众人便立即起身,往师然的屋子去了。一路上,林小乐瞧见周贵妃笃定的神色,总感觉这其中必有古怪。果然到了师然所住的宫门口,林小乐瞧见周贵妃撇了一个宦官一眼,那宦官点了点头,贵妃便径直而去了。
那宦官正是来请师然去贵妃宫里其中的一个,林小乐心里一阵冷笑,果然都是做好了准备,一环套一环啊。
只是不知待会若是收出了玉佩,往后该怎么帮师然洗清这份冤屈?
众人进了屋子坐好,只听周贵妃一声吩咐,立即进来了几个丫鬟往里屋走去,不出一会功夫,其中一个丫鬟便拿着一块玉佩出来,交给了周贵妃。
周贵妃看见“失而复得”的玉佩,捧在手里走到圣上跟前儿,眼珠子簌簌地落了下来,“繁樱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了呢,亏得找了出来,不然繁樱下辈子只能在痛苦和思念中度过了。”
卖完了惨,又起身道:“师采女,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师然显然惊呆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根本没偷的东西会在屋子里,“我不知它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我又为什么要偷它呢?不过就是一块玉佩罢了,方才圣上不是说了,我若是想要,他赏给我便是。”
周贵妃冷笑:“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这块玉佩是从你房间里收出来的,你若是还不肯认,那便只有下牢狱交给刑部的人审问了!”
又道:“自从你进宫后,便处处看我不顺眼,平日里也就罢了,那些小事我都能忍让你,毕竟我比你大上几岁,又比你早进宫几年,我本不想让圣上因为咱俩的事烦忧,可是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周贵妃说着,一双饱含了热泪的双眼就盯着圣上,圣上没有办法,只好走到师然面前,道:“既然这玉佩是在你这儿发现的,你就赶紧认了吧,给周贵妃陪个不是,也好让她宽恕于你!”
师然却是个倔脾气,她没做的事,谁也不可能让她认:“我便是去了刑部大牢,也依然是这话,我没偷!”
圣上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椅子上坐好,低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