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乐狼吞虎咽了一顿,酒足饭饱后,这才和两人一起离开周贵妃的宫里。林小乐见天色已晚,才张罗着要回廖府,师然却极力挽留,“你们好不容易才进宫,就多陪我住些日子嘛,左不过我如今怀着身子,圣上也只是白日里过来瞧瞧,我一个人闷得很呢。”师琴没有办法,看了看林小乐,林小乐则是一副“你做主”的样子,师然见此开心极了,赶紧吩咐宫女去收拾出两间房间来。
三个人又聊了一阵,等到屋子收拾好了,林小乐正想过去洗漱,忽然见外面来了两个宦官,其中一个道:“师采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三个人一愣,师然开口问:“何事?”
那宦官一笑:“您去了就知道了。”
师然又问:“去哪?”
那宦官道:“周贵妃宫里。”
师琴担心之前师然被困在冷宫的情况再次发生,于是道:“眼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林小乐亦说:“师采女如今正怀着身子,出了什么岔子你们担待得起吗?”
那宦官鼻子里“哼”了一声,“师采女若是出了事情,咱家自然是担待不起,周贵妃也担待不起,只是,是圣上要咱家请师采女过去的,圣上眼下就在周贵妃的宫里,去还是不去,你自己拿主意吧!”
三人相视,各个都皱了眉头,那宦官见了,催促道:“你倒是快些拿主意啊,可别耽误了我回去复命呢!”
师然一咬牙:“我和你们去便是!”
师琴和林小乐担心她出什么问题,都表示要和她一起去,那宦官冷笑了一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人到了周贵妃的宫里,见圣上坐在屋子正中央的位置上,没有深锁,周贵妃则坐在他的左下侧,一张脸上早就哭花了妆容。
周贵妃见了师然,立时又哭了起来,便哭便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女子!”
林小乐心里一惊,坏了,准是下午师然进去换衣衫的事,周贵妃做了什么手脚。都怪她当时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怎么那丫鬟端了一路,就正好到了师然跟前儿才端不动了呢?以前看过的宫斗剧里不是都这样的演的,丫鬟帮着主子使坏,用得都是这个办法。
师然被问得一愣,只道:“什么样的女子?”又转脸问圣上:“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贵妃姐姐这是怎么了?缘何这样质问我?”
圣上瞧了她一眼,道:“你自己问贵妃吧!”
师然便转脸对着周贵妃:“这话是从何而来,望姐姐说个明白。”
周贵妃道:“听说了怀了身子不适,请了娘家的两个姐妹来做伴儿,我好心好意张罗了一桌子的饭菜,生怕你的两个姐姐觉得在宫里不适应,邀请她们过来一起把酒言欢,可是你倒是好,借着汤水洒在你身上去我房间换衣服的当口,忽然偷走了我的羊脂玉佩。”
周贵妃说到这儿,原本咬牙切齿的脸上忽然切换出了一副不悲痛欲绝的表情,“那玉佩…那玉佩是我娘亲过世前交给我的…你怎么就这样狠心贪心?”
林小乐紧紧握住双手,哼,可不就是宫斗剧里的那一出?可惜自己下午的时候没多加注意,不然怎么可能让你这狐狸得逞?
圣上听周贵妃说完,抬眼对师然道:“你玉佩既然是贵妃娘亲的遗物,你便赶紧还回来了,你若是喜欢,朕多赏你几块就是了。”
师然气得不行,此时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平心静气地道:“我下午是去了贵妃的屋子换衣衫,可是我并没有拿她的什么玉佩,希望圣上明察。”
师琴也赶紧出面解释:“我妹妹她绝不是那样的人,贵妃你既然说是师然拿的,那就请你拿出证据,否则这样空口诬陷别人,我是断然不能忍受的。”
周贵妃冷笑一声,“哼,好啊,要证据是吧,好啊!”于是一转脸,站在她身后的丫鬟便走到众人中间,跪下道:“那玉佩正是奴才发现丢失了的。”
原来下午的时候贵妃吃多了,一直等到适才才用了一小碗粥,跟着便准备睡觉,丫鬟便帮她摘下头上的簪子,正要放进首饰盒里,忽然发现那装着羊脂玉配的小盒子盖打开着,她心下一紧,赶紧打开那小盒子,那玉佩竟然不见了。丫鬟便开始回想,今日一整日,除了贵妃和自己外,就只有师然一人进了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