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儿子和儿媳咋闹腾起来,可这会听到儿媳的话还牵连到自己那个千好万好的大孙子,刘老头狠狠的用拐杖打着儿子的腿,“孽障!你给老子说清楚,你把子杰咋地了?”
腿被老爹的拐杖打的生疼,刘元青心里阵阵发苦,闹成这样,他哪里有胆子说出给儿子定下的亲事。
自己有俩老的护着,还怕他刘元青做啥,秦氏把泪脸转向公爹,忿忿的说着,“爹,他哪里有脸说这事,我横竖是要被他个黑了心的休出刘家,也不藏着掖着!”
把儿媳妇从地上拽起来,刘老婆子的脸也气的黑红,“哪个敢休你出门,老婆子这就拿刀活劈了他个畜生玩意!咱老刘家三媒六聘娶的媳妇金贵着呢,哪个敢生了外心,我宁可不要那黑心的儿子,也不能委屈了儿媳妇!”
不知这孽障要把孙儿祸害成啥样,刘老头急躁的呵斥着叨叨个没完的老婆子,“老婆子,你别叨叨,快让老二家的把话说利索,老头子都快给气懵了脑袋!”
院子里闹腾成这样,后院忙活着的几个儿媳都朝前院跑。
见到秦氏的额头肿了起来,她们忙围了过来。
刘元青的大哥早在成亲没几个月就死去,幸好还给大房留下个遗腹子,那孩子身子也羸弱,就随着家里的几个兄弟在私塾里读书。
老大媳妇薛氏就带着儿子住在后面院子里,这会见弟媳伤心成这样,她也流出眼泪,小声劝着,“他二婶,你消消气,也别难过,完事还有咱爹娘呢。”
大儿媳的话让刘老头听了心里稍微的好受些,“刘元青,你如今能耐了,翅膀根也硬了,我老了也没能耐,不过老子一日不死,这个家你就坐不得主!”
想到一向活泼又乖巧的老三子平如今是个病秧子,秦氏心里的怒气就压制不住,“爹,他哪里是翅膀根硬了啊,他是要生生的逼死我娘几个啊,洪家寨的土匪祸害了咱刘家那么多人,害的子平如今那模样,他竟然要把洪家寨的丫头给子杰娶回家,这事我宁肯死,都不答应!”
秦氏的话音落地,刘家的老少都焦急气愤起来。
刘老婆子握紧拳头砸着儿子的脊梁,“你个混蛋,出门脑子被牲口给踢了啊,咋这么作践子杰呢?”
就连薛氏也惊了一跳,忙问着秦氏,“弟妹,你可别吓咱几个,那洪家寨的土匪,子杰怎会要这样的丫头当媳妇?”
秦氏满心的苦涩,“大嫂,哪里是我要吓你,这事是真真的,他已经把婚书都给拿回来了,还定下半月的婚期,这事都做圆了,才回来说呢。”
怪不得儿媳这样生气伤心,原来孙子被儿子定了这样的亲事,老刘头气红了脸,朝他咆哮着,“刘元青,你个王八犊子,老子没有你这样的逆子!”
稳住快要跌倒的身子,老刘头差点喷出血来,转头吩咐着儿媳,“老二家的,你去上房把咱刘家的族谱给我搬出来,我这就把这混账东西逐出刘家!”
被所有亲人的不善眼神盯着,又被爹呵斥着要除了他族,刘元青也差点崩溃,他双膝一软,朝老爹跪了下来,“爹,你不能啊,儿子真的是没法子啊,求你老听儿子的心里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