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洪家的人都穿上白色孝衣裳。
满心悲伤的刘元青从方士德手里接过一根白色孝布,束在腰上。
三日过去,亲自操办了洪庆水的丧事,把老友送下葬。
拿着洪庆水写的那张书信,刘元青受了洪娇的三跪之礼,亲自认了洪家的这门亲。
想到大儿子过了年已经十九岁,也是该成亲,洪娇在热孝中成亲也不算是违礼。
他叮嘱洪娇在洪家寨等着,半个月就会带着儿子过来迎娶她入刘家。
洪娇眼含热泪应下,想到爹临走还牵挂自己的亲事,心里犹如刀子扎着的疼痛。
刘元青风尘仆仆满脸憔悴的回了刘家。
把洪家寨拿回的婚书递给媳妇秦氏。
秦氏一看,当家的竟给大儿子定下洪家寨的姑娘,脸色顿时变的惨白起来,“你咋这么黑的心呢,这栗邑的好姑娘都没了啊,你竟然要子杰娶这么个丫头?”
还没从老友的死中缓过神来,见媳妇这态度,刘元青的脸立时就黑了起来,“你这话咋说的这么不入耳呢,洪家寨的姑娘咋地了?人家模样好,人又能干,咋就配不上你儿子?”
别看秦氏素来贤惠,那是没惹到她,她的性子也和娘家爹老秦头一样的倔强,“她模样好,人能干,就嫁别人,我儿子就是娶个小家农户的丫头,也不要这样的姑娘,你赶紧的把这亲给退掉,不然咱就生大气!”
二儿子好久都不进家门,这回才回来就和媳妇闹腾起来,听到儿媳的大嗓门,刘老爹也被自家老婆子从堂屋里推了出来。
老刘头,走到院子里,见二儿媳摸着眼泪气冲冲的出了厢房,立即大声喝骂着脚跟脚出来的儿子,“老二,你是出门撞了脑袋,还是茶饭吃多了撑的慌,回家就冲女人撒气,咱老刘家庙小,可盛不下你这大神,赶紧的,哪里合你的眼,给老子滚哪里去!”
“爹,你听我说,这事,真不怪……”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媳妇给打断。
秦氏也是个狠的,冲出屋子就朝公爹跪了下来,把脑袋磕的砰砰响,“爹,是儿媳妇没本事,对不起老刘家,没养好孩子,儿媳妇这就带着几个孩子回我们秦家去。”
婆婆在堂屋里,见儿媳妇把脑门都磕红了,吓到差点摔倒,急忙出了屋子,“儿媳妇,你别生气,我这就打死这个混账替你出气,该滚蛋的也是他刘元青这王八犊子,你和几个孩子都给老婆子安生的待在家里,看哪个敢低眼瞅一下,老婆子和他对上老命!”
公爹和婆婆的维护让秦氏心里欣慰,她越发的不想让儿子娶个那样的媳妇,秦氏仰着脸,朝婆婆卖力的哭喊着,“娘,儿媳妇心里苦啊,你老人家不可怜儿媳妇,也可怜可怜你的大孙子吧,这当家的要把子杰朝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