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昭遣散了百姓后就守着北城门,等薇瑜宗的门徒来,来多少杀多少。
渐渐的,来的人已经杀不过来了,度昭才捏碎关山阵丸,回到彩的身边。
若论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彩确实让度昭汗颜不少。彩选择的地点完全避过了附近城市赶来的援兵。
两人悄悄赶到禧龙城的江湖酒楼。禧龙城是薇瑜宗的宗门城。
“您估计大概什么能到龙门第七境?”酒楼老板熊刚问道。
度昭本来想说明年年初可以晋升到第七境,但是想到金鳞城亲眼所见的血役情况,咬咬牙道:“五个月左右。”
“说书人曾经与玄光寺的善清大师见过一面。现在已经开始为您造势,从下至上。金鳞城的战斗打的很好,舆论已经在薇瑜宗的百姓中开始起势了。”熊刚将收集的阵修相关资料交给度昭。
既然他们见过了,那么天晴海这边也知道度昭第九佛守的身份了,所以才会如此相询。
度昭道:“我需要找几个阵武的对手,深入了解一下,等将来连番大战,因为不了解阵修特点而吃亏就失败就太憋屈了。”
“地下请武战您愿意打吗?”熊刚问道。
“地下请武战?”
熊刚将一本小册子递给度昭,“这是说明书。”
寡头势大如天,其宗内门徒千万,哪里是那么好向上攀爬的?都是靠着家世后门才好更近一步,如此一来,那些根基浅薄的人便另辟新泾。组织了地下请武战。
参战者彼此不知底细,只知道武修类别。所有的参战者分为黑红两种。
黑者,将自己的要求写在黑信上,递交给组织者:夜宴。这些人的武修类别、修为境界、想要的报酬、能给的报酬全都会公布。
这些报酬就是功法兵器、天材地宝等东西。
红者,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挑选黑者,赢了得到黑者的报酬,输了就要满足黑着的要求。
交易的东西,在战斗的时候就要全部亮出。如果有人破坏契约,夜宴无条件负责追杀到底。
“夜宴是什么样的组织?”度昭好奇道。
“由各大寡头暗中支持,每一个寡头的宗门城都有夜宴,连名字都是一样的。像青阳城、紫薇城等都有。”熊刚解释道:“这也是您在这个境界找对手的最合适的一个途径。”
度昭明白,龙门第二境,如果不想引人注目,还想有条件地去战斗,这是最好的途径了。
熊刚道:“如果您这里没有问题,那我就帮您买新一期的黑皮书。这样您可以自己挑选对手,还能挣点外快。瓜分战结束的虽快,可波及到的范围太光了,云叶宗也缺粮食,我们没有多余的财物去支持您做黑者。”
黑者,如果自己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就要一直战斗下去。红者无论输赢,都可以选择只打一场。
“好。辛苦您了。”度昭抱拳行了一礼。
熊刚受宠若惊,弯腰还礼道:“我们在天堂洲、永安洲损失惨重,现在瀚虚洲所有的力量都会在您约战的时候使用。希望我们可以在瀚虚洲打赢一场。”
天晴海到底死去多少英烈,度昭不清楚,可不用调查,那个数字也足以让人心痛难安,肃然起敬。
熊刚转身离开,彩安慰地将脑袋放到度昭头顶,默默不言。
度昭和彩赶路时往往选择人迹难现的路线,所以两人并不知晓度昭的英雄之名已经从玄光寺传到了薇瑜宗的民间。
观潮城,城主府,数百个“度昭”假人被挂在府内的树上。这些粗制滥造的假人不需要样貌衣服,只要在其身上贴上那个人的名字就够了。
陈蕊的鱼竿破坏力很大,往往一抽或者一刺,一个假人就粉身碎骨了,所以即便是这样简陋的假人,偶尔也无法满足供应。
“海上的那些渔民是眼瞎了吗?说他是英雄?”陈蕊气鼓鼓地甩出鱼竿,钓线锋利,将整整一排的“度昭”杀了个精光,尸首分离。
丽丽大声赞美:“蕊主子好厉害!”
陈蕊盯着丽丽怒道:“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找不出来度昭,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鱼去。”
丽丽欲哭无泪,急忙安慰道:“现在不仅仅是咱观潮城在找他,金鳞城的事让宗门那边大发雷霆,整个薇瑜宗都在找。相信很快就能把那个流氓揪出来的。”
“咱们薇瑜宗屹立不倒已经万年,五千年前成为寡头之后,已经再也没有在百姓嘴里出现一个英雄了。”陈蕊怒道:“偏偏一个流氓成了那群刁民心中的英雄。”
“天晴海不是消息灵通吗?咱们要不去问问他们?”丽丽建议道。
陈蕊想起那场拍卖会就感觉头晕目眩,骂道:“你个死妮子,存心气我是不是?”
十套地雷阵法换了一套男士内衣和一封恶魔留信,陈蕊一度怀疑自己的智商问题。
那天付出的代价不止这些,还有原零阵专卖店的被抢。店里的门徒说是一个小姑娘抢的,约莫五六岁。五六岁的小屁孩都敢抢薇瑜宗了,而且居然成功了。
现在薇瑜宗已经是瀚虚洲的第二笑话了,第一是刘振峰领导的紫薇阁。可陈蕊不认为这个第一第二有任何荣耀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