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毕加索:我觉得俞徽有点变态
F:你也这么想的对吧,我跟你讲徽哥简直是魔鬼
当代毕加索:他又给我扔了本书让我画完
当代毕加索:三天
F:......就这?
当代毕加索:就这?
Blackjack:一天八十张速写了解一下?
F:那是你打牌被多罚了二十张,又补了欠的四十张
Blackjack:这不是重点
虽说胡福同学被迫搬离了位置,但他依旧有一颗跟新同学搞好关系的心,在网络的支持下,这两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尤其是傅韶帮他要回牌后,胡福简直是感激涕零,两个聊了会儿牌,傅韶就进了他们那个牌友群。
[赌王的诞生地]
这个画室的人取群名都这么狂放不羁吗?
傅韶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在他进群之前这个群只有四个人,就是傅韶第一天来时在院子里打牌的那四个人——据说是集训开始后罚了两次就没人敢打了,只有这四个勇于抗争不畏强权,遂搞了个小群成了一乐画室的新打牌F4。
现在又多了个傅韶。
“你们三个倒是能晚上凑一起玩了,我跟许意两个人只能玩个接竹竿捉老鳖。”奶奶灰碎碎念说。
这位同学本命荀曦,傅韶对她的印象就是一头白毛——不过现在头发又染成黑的了。
“没办法,白色太容易掉了,我总不能一周去补一次颜色——如果能用颜料染就好了。”荀曦同学心疼地看着她的白颜料。
另一个女生叫许意,跟荀曦同寝室,话不多,傅韶对她没什么印象。
还有个男生张留白,胡福说他是家学渊源从小学画,水平在画室的学生中绝对前三。
就是牌技不怎么好,赌画总是能欠一堆,但他画的快,平均十五分钟一张高完成度速写。
“......就是水平太高了,我那时候还是个渣渣,就被井老师发现了。”胡福感慨说。
画室每天布置的作业多,总有人不想画,逃避作业的方法也是千奇百怪,像胡福他们打牌来赌作业的,收钱代画的,交过的作业隔两天重交的......
“现在全泡汤了,”胡福一耸肩,“那都是没集训之前的事,集训齐老师带——她眼太毒了,连着俞徽也是,是不是本人画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而且齐老师还有个狠招,每天的画都撕个角,是不是当天画的明明白白——原先还只是盖章,那东西有时候还能改改遮住。”胡福拿着水杯滔滔不绝,完全忽视了傅韶的眼色。
踩着高跟鞋的女老师抱着手臂,伸手在嘴上比划了一下,示意傅韶别说话,在她身后俞徽无奈地摊开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胡福仍旧没有注意忽然安静下去的周围跟一圈恨恨盯着他的同学,他像是抖口袋一样把画室里的那玩意儿抖了个干净。
齐老师站在胡福身后听他把各种方法都说了个遍后,终于开口说话了,“感谢胡福同学的仔细讲解。”
胡福:?!
齐老师似笑非笑,“我会做出调改的。”
那一刻,胡福感觉全画室人都在看着他,如果目光能杀人,他已经被碎尸万段了,胡福跟发条快用的铁皮青蛙一样卡着蹿回了自己的座位,齐老师居高临下地看傅韶画画。
俞徽不忍直视,偏过了脸。
傅韶正在画手,缺点肉眼可见,错误一箩筐,结构堪称辣眼。
齐老师冷酷无情道:“你的手能摆出图上的姿势吗?手指打折了都别不过吧?”说打折了还是轻的,非得砍断了摆才能弄出画上那个奇形怪状的手势。
傅韶呼吸一窒,手轻微发抖,笔尖在纸页上无规则地留下一团污渍。
“他刚学两星期。”俞徽为他开脱。
齐老师嗤之以鼻,“就这还想参加今年的联考?学两个星期才学成这样——我建议后年再考。”
笔下的线条愈发扭曲,傅韶低着头深呼吸,想像原先一样将这些话置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