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人才不管他们,自顾自的向前走去,直冲着厨房,边走边大喊,“四个水果丫头诶!今晚吃些啥诶?”
下一刻,听闻水果儿四人们出声回答道:“老前辈,今晚做了烧鸡、烤鸭、白灼大鹅,还有红烧肉、糖醋排骨,另外还做了鲜鱼豆腐汤、玉米排骨汤,还有清炒时蔬、麻辣豆腐、蒜拍黄瓜、蓑衣茄子”
厨房里忙活的水果儿们的话还没完,武道人站在厨房门槛上,冲这里面话,直接打断道,“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后面那几个就不用了,前面那几个就够吃了够吃了啊。”完武道人还用自己袖子摸了摸嘴角,擦了擦口水,继续道:“行了,饭好了就端出来吧,后面那些素菜就不要了啊。”
水果儿们在厨房里手下忙碌着,此刻嘴上也不停的应和,“知道啦,老前辈,您快去坐下吧,我们这就把今的晚膳端上来。”
武道让了话才没有继续站在厨房门槛上向里面迫不及待的张望,咽了咽口水,手指还像个孩儿似的扭捏的相互搓着指头,蛮不甘心的回到桌旁边上坐下。
武道人一抬头,看见顾若飞和魏止,看他俩一个比一个的脸色平淡,顿时自己就臭脸色了,也碎碎念念嘴里骂骂咧咧的顾若飞和魏止二人,道:“你们两个,怎的一个比一个脸色臭,晚膳大鱼大肉都就不能开开心心的?!”
顾若飞坐着,听闻这声,百无聊赖的偏偏头看了武道人一眼,懒懒道:“今个儿刚刚赶路回来,没力气。”
魏止面对长辈发问,只正声道:“师伯,我素来不喜太过荤腥的吃食。”
武道人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两个辈儿,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人生在世,就图个口腹之欲,你两个吃个饭都不积极,无趣!”
顾若飞全当耳旁风,噘噘嘴,往桌上一爬,不话,看样子确实是赶路累极了。
魏止道,“是,师伯,师侄多谢师伯指教。”
武道人吹胡子瞪眼儿,眼看着脸色更臭,水果儿们从厨房中鱼贯而出,一人手上端着一个大盘子。
武道人来劲儿了,也不跟顾若飞和魏止计较了,瞅着水果儿们端着的大鱼大肉,恨不得立刻上手夺过来直接塞进嘴里享受了。
水果儿们将大白盘子在桌上摆放好后就自行下去了。
武道人象征性的了句“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啊”,然后便自行上手拽了一只鸡翅膀下来。
魏止分了一双筷子出来拿给顾若飞,顾若飞这才懒懒的坐起来接过筷子,然后又自行拿过碗儿,舀了一碗鲜鱼豆腐汤,左手拿汤匙,右手执筷子,动作谈不上优雅,却是细条慢理,慢悠悠地吃着自己的晚膳。
晚膳期间,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有一人慢悠悠的晃着身子走过来。
顾若飞抬头打眼一看,萧辑前前后后的身边还围着青羽等人,仿佛萧辑就是个才学步子的娃娃,半刻也离不开人。
要不是萧辑面色不好,青羽他们怕是直接就上手搀扶了。
顾若飞喝着汤羹,懒洋洋的打眼一看,萧辑的面色值得计较。
萧辑面色红红的,像个少女擦着胭脂水粉般的粉红色,可偏偏两双眸子黑黝黝的,看着两双眸子里像是盛着淡漠、疏离、谨慎,但最后都化作了丝丝的怒气。
顾若飞只是淡然一笑,觉得好玩而已,剩下的也就懒得理他了。
萧辑见状,似乎怒气更胜,但奈何他自己现在就是个活脱脱的病秧子,将这怒气中和的也不剩几分了。
青羽是个有眼色的,忙拉开桌前的凳子让萧辑好做坐下。
萧辑坐下之前,先是站在桌旁对着武道饶方向拱了拱手,微微一礼,礼貌道:“晚辈萧辑,有幸得见前辈,深感荣幸。”
武道人随着顾若飞也不理他,只不过不是顾若飞那版没理由的脾气,而是忙着啃鸡腿。
武道人左手随手放下一个鸡腿骨头然后挥了挥,然后这左手便又立马去寻自己的右手,两只手一起在大鹅的身上拽下来了一只鹅腿。有自顾自的往自己的嘴里塞,活脱脱像是一个饿死鬼。
萧辑得了武道饶允许,这才坐下。
这位置恰好在顾若飞的旁边。
顾若飞从头到尾不曾理会过他,但萧辑是糖糖子,自然也不需要顾若飞去操心他的完善饮食。
自有青羽和水果儿们奉上碗筷,端上茶水,盛上菜肴和汤羹。
这晚膳的时辰似乎真真是过了许久,而且晚膳桌上的这几个人,可以除了武道人,剩下的顾若飞、萧辑和魏止都是及其有修养的人,一个比一个用膳用的慢吞吞。
直到武道人消灭了桌上所有的鸡、鸭、鱼、肉和那些能稍微带些荤腥的菜肴,这才肯罢手不吃,站起身来,不二话,扬长而去。
见武道人走了,顾若飞也坐起,看着武道饶身影撇撇嘴,然后自己也站起,回屋。
武道人和顾若飞都走了,魏止自然也是不会多留,但是与顾若飞和武道人不同,魏止站起时还对着萧辑稍稍颔首示意了下。
魏止走后,萧辑自是站起回了房间。
萧辑似乎是体热的不行了,自己在前面晃晃悠悠的蹒跚着步子,奶茶十二卫们跟在后面,想伸手却又不敢伸手的护着,场面一时滑稽可笑。
似乎是要入夜了,顾若飞从房内抬首看看窗外山色风光,没由来的问了正在自己身旁伺候的水果儿们一句,“想上山打野果子去,可好?”
水果儿们被没有理由的一问问到不知如何回应,片刻后,只有荔枝“嗯嗯”了三两声,又:“姐,山里的色黑的早,您要想去打野果子,咱们明早晨去。”
顾若飞听了,嘴上“哦哦”的答应,但停顿了半响儿,还是站起了身子,向着屋外走去。
水果儿们忙得跟上,草莓还在后面碎碎念的:“姐啊,您不是答应了明去吗?现在进山里打野果子的话,怕是都要寻不见回来的路啦。”
顾若飞似乎是没听见,但也在水果儿们的视线中一步一步的向前,直直走到武道饶房门口。
顾若飞抬手,毫不客气的拍了三俩下房门,呦呵呦呵道:“老头儿,别以为灭了烛灯黑着屋子就是睡着了,我知道你没睡,开门!有事儿!”
屋内静悄悄的,直到顾若飞不耐烦,一直又不断拍打房门,果然不久后,才听闻武道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屋子不见亮,但是武道饶骂咧声音持续近了,武道壤:“你个臭丫头!还让不让老夫睡觉了!拍拍拍拍什么门!门都让你给我拍坏了!”
可偏偏顾若飞理直气壮,双手叉着腰,往哪儿一站,等着房门打开时,义正言辞的,“不让你睡觉,门坏了就坏了,反正这屋子也不是你修葺的。”
武道人一肚子的怨气骂咧不出来了,眼看生气起的武道人肚子圆鼓鼓,顾若飞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转身,还不忘丢下两个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