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这就是不明白了。”傅公子道,“她是大家闺秀,自然有些气性,须慢慢慢慢将她化了,日后自然是有甜头的。”
婆子笑道:“傅公子看来也是深知女儿心了。”
傅公子吃完了晚饭,此刻正在洗手,他道:“我在陆上那几年,也不是白混的。两年前,我乔装去了青城,就看到这娘子与她那郎君在海边合奏,没想到之后还有这种缘分。”
“郎君?”婆子问道,“这娘子先前嫁过?”
傅公子道:“没有没有,我后来打听了一番,他们并没有成亲,只是青梅竹马,有些往来罢了,看那姓谢的,倒是朗淑的知音,不过缘分这种事情,又有谁能得准呢?”
婆子点零头道:“是啊,是啊,公子一表人才,没想到流落到这个地方来,不过也幸亏有公子,我们这些人才有所依仗。”
傅公子道:“阮嬷嬷,你这话得有些太过了,我本是无缚鸡之力的人,多亏兄弟们照拂我,才让我有了安心的日子,不然我早就被这丛林野兽吃了去了。”
阮嬷嬷道:“公子是大才,朝廷不用你,那是朝廷眼瞎。”
傅公子微微一笑道:“阮嬷嬷,前事莫追,如今我们守好岛,过着安生日子,比什么都强。”
阮嬷嬷连连点头,道:“是,公子得是。”
傅公子起身,去了书房。
花珂同攸宁道:“姐姐,为何我觉得,这位傅公子,似乎不像个坏人?他好像劝过他手下的那些人不要杀人,这样,这些事情是不是就与他无关了。”
攸宁笑道:“你还是年轻了些……我刚刚突然想起来了,你记不记得,我们在海边见过一个男子,对着海弹琴。”
花珂道:“啊,我记得,我记得慕公子,他的琴弹得很是不错。”
攸宁想起来,那日花珂正远远挖藏品,便跟他了杨朗淑与谢纭的这段故事。
“姐姐的意思是,那谢纭等的人,就是这个房子中的那个杨娘子?”花珂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道,“意思是,杨姑娘并没有遇害,而是被这姓傅的捉了来做妻子了?”
攸宁道:“刚刚他们所的,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攸宁带着花珂,偷偷潜进了杨朗淑的房子,只见她的窗子开着,她正在对月流泪,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眼泪已经浸湿了字纸。
攸宁心念一动,没有显形,却出了声音。
“杨娘子,我是岛上修道的狐狸,今日刚好到你家中逛逛,你为何深夜独自垂泪,是有什么伤心事吗?”
杨朗淑一开始被吓了一跳,顿时站起身来,正想叫人,又想了想,摇摇头坐下了。
“妖精?我怕什么妖精,狐狸大仙,我听闻你们吃人还能增加功力,今日不如吃了我,让我一了百了,别在这世上苟活。”
攸宁道:“杨娘子为何如此,我看你的相公对你还是关心的,你究竟有何不满,可与我一。”
杨娘子道:“有何不满?我与他有血海深仇,恨不得能够抽他的筋拨他的皮喝他的血。”
攸宁问道:“既是如此,你又为何与他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