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一点也不谦虚,特别大方的承认道:“这也是代代相传,你们就跟你们先祖一样,不管是嘴上还是行动上,都赢不了我们。”
“你们是阶下囚,还是奴才。到底谁赢谁输,顾西心知肚明。”常永林闭气说完这话,直接拉了孙慕穆就走。
他不敢想象自己要是继续待下去,还能不能忍住杀人的冲动。他发现在顾家人面前,他们还真不是一般的卑微。
那种自取其辱的感知让他愤怒,却没有宣泄的对象。
“表哥,我们这是吃饱了撑的,才一大早来找晦气么?”孙慕穆也觉得荒唐。
明明是他们以胜利者的姿态前去羞辱人,怎么就变成了受到羞辱的那一方呢。
常永林阴沉着脸,眉头聚成了川字,双眼如淬了毒一般渗人,看得孙慕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不想再跟常永林待在一处,便找了个借口坐上自家马车,让马车绕道去鲁王府忘记之前给叶夕潮安的什么爵位了,也就是叶夕潮的王府。
鲁,就是鲁州府,相当于给叶夕潮的封地。只不过这个时代没有封地,叶夕潮这个王爷只是享有整个鲁州府的税赋上供罢了。剩下的治理罢了,仍是朝廷掌管。
这,就是这个年代被封为亲王的皇子的优待。比起没有被封王的皇子,王爷是有自己经济来源的,不用总是等着朝堂每个月发放的那一点俸禄度日。
身为新南的王子,还真不是一般凄惨。俸禄有定制,花超过了就得自己想法子挣。大多皇子都会蹭自己生母的嫁妆跟妻妾的陪嫁。
叶夕潮无疑是众多皇子中最幸运的,能够在年纪轻轻之时就被封为王爷。
也正因如此,叶夕潮便成了整个新南少女心中最佳的夫婿人选。
孙慕穆倾慕叶夕潮,还有另一个原因。她十二岁,也就是家人要为她定亲的前一天,她在西山有幸亲睹叶夕潮围猎的英姿。
自那之后,叶夕潮就停驻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也想尽了办法打听叶夕潮的一切。
就这样,她才发现叶夕潮并不似传言所说,是个胡作非为,残暴无能的王爷。
相反的,叶夕潮睿智机敏,为人风趣洒脱,不仅把鲁王府治理得井井有条,鲁王府的人更是被调教得忠心不二。
这样的一个人中之龙,孙慕穆怎不沉沦。
可是叶夕潮身边从来也不缺女人,年纪轻轻就遵从祖制娶妻纳妾,从不给那些狂蜂浪蝶一个正眼。
孙家为了绝她的心思,这才把她送去了远在桂南的邕州,让她待在麓水书院两年,连过年都不让她回京。
谁知上天还是体恤她,在她绝望之时,把叶夕潮送到了麓水书院。
还没等她从激动中缓过来呢,叶夕潮就卷进了顾家的事,目光也一直萦绕在顾西身上。
这是不曾有过的现象。叶夕潮,绝不是那种会围着女人转的男人,他的目光从未停留在哪个女子身上超过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