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时令去敲傅离渊的门,可敲了许久,都不见房间有任何动静。最后,他急得直接撞开了门。
傅离渊被一声巨响惊醒。“你们这是做什么?”他整个人怔怔的。
时令见他没事,这才放心。“王爷啊,你吓死属下了。”
郁晚卿坐到他床边,解释道:“我们敲门你一直没有回应,时令怕你出事,所以撞开了门。”
“这样啊。”傅离渊揉着胀痛的额头,不假思索道:“大抵是昨夜一路将你背回宫太累了。”
“你说什么?”郁晚卿诧异。
时令心想敢情王爷这么喜欢郁姑娘,连做梦都在背她。这郁姑娘还要问什么,直接感动便好了。
傅离渊忽然间回过神来,歉意地看着她说道:“对不起,是本王做了个梦。”
“没关系。”他的眼神在告诉她,他做的梦与她无关。除了装作不知,装作大度,她还能如何。
“你们先出去,本王换个衣服。”他真该死,又一次伤到了她。
郁晚卿站起身,先走了出去。
“王爷,昨夜瑨王醉酒找郁姑娘麻烦。郁姑娘吓得不敢回房,所以在你门外过了一宿。”时令想想还是觉得与其被王爷发现,还不如先自行坦白。
“好啊,那本王也去找找他的麻烦。”傅离渊从床上起来快速穿好衣服。
时令庆幸还好王爷没有责怪自己让郁晚卿守夜,不然他死定了。
“昨夜还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别的倒也没什么。”难道他要告诉王爷,昨夜怎么敲门他都不醒吗?他哪敢啊!
“那就好。”不过一场梦而已,他想多了。
“原来郁姑娘这么凶啊!都咬出血了。”时令看到傅离渊衣领没弄好,伸手帮他理了理。这一理让他发现了傅离渊脖子上的一排牙印。
“镜子。”
时令立马找来铜镜递给他。
傅离渊对着镜子,看见自己脖子上清晰的咬痕,简直不敢置信。昨夜发生的一切莫非不是在做梦?他忽然想到昨夜他见过一盏水晶莲花灯,是不是只要房间里有,就能证明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呢!他将整个房间翻了底朝天,然而并未找到那盏花灯。看来还是他自己多想了。
“你收拾下,去备马车吧。”傅离渊说罢,走出房门。
“我们什么时候走?”郁晚卿见他出来。
“你先在本王房里休息会儿,本王处理完一件事马上就回来。”
“好。”
再进他房间,郁晚卿简直怀疑,方才里面是不是遭人打劫过。
时令朝她解释道:“王爷听我说瑨王找你麻烦,所以很生气。”
郁晚卿一笑而过。傅离渊面对所有事都是波澜不惊,只有关乎那个女人,才会令他的情绪波澜不定,甚至是达到不可控。而自己对傅离渊来说,想必重不过那个女人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