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本想在香芸走后便带着玉娘十九一起离开,可期间胡翊雅却是找到他,说是有件东西要还给他,让他无论如何多待上几天。
是什么东西他不得而知,翊雅姐也没细说,想着到逐月城不着急,他也就应了下来。
说到底,到了他和玉娘如今的关系,他仍是不知道玉娘到逐月城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为了那什么玉莲,以她家的势力,哪用得着这么麻烦,种在家里当花卉想来都不是难事。
可要说真是为了赏月为什么非是逐月城不可呢?
实在想不明白,他也就放弃了。
玉娘,真是个太滴水不漏的人了。
等他从片刻思虑中回过神来,面前的墨迹已经糊成了一团。
“哎!”
林晨惊呼一声,赶忙丢开笔,拉起笔迹斑驳的纸张呼呼的吹了两口,眼见着吹不散墨迹,也只得露出两分苦笑。
这下好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等下玉娘进来还以为是自己偷懒,故意把墨水弄上去的呢。
怕什么来什么,还没等他把纸放下,书房的门便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她端着托盘,步履轻盈的款款而来,身着素裙不施粉黛,却依旧是绝代风华,美人如玉。
“当。”
茶杯置于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林晨悄咪咪的看了她一眼,见她似乎并未发觉,便试图将手边的白纸偷偷收起来。
“噗,好了,藏些什么,准备当个宝贝不成?”
玉娘见他耍宝,放下托盘掩嘴轻笑一声,随即看到甩到一旁的毛笔,眼中露出两分心疼之色,走到林晨身前,轻轻地坐进了他怀里。
“可是想香芸了?”
“呃嗯。”
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想,但能不被骂总是好的,林晨揽过玉娘香肩的同时,心中也松了口气,但随即手脚便不干净了起来。
天知道隔着一层布料感受玉娘白皙细腻的肌肤,到底是种多大的享受。
“林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欢习字?”玉娘扬起秀靥温顺的轻声问道。
她倒不是想让林晨写到精湛,有个一技之长,而是他的字实在是让人有些一言难尽,她便想着趁这几天让他练一练,练到能让人一眼认出来的程度就好。
林晨闻言赶忙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没想过把书法写到像十九那样出神入化,只是如此枯写未免有些太过乏味。”
“嗯?可十九说你昨夜写的欢脱的紧”
“咳!”
林晨尴尬的轻咳一声打断了玉娘说话,见她满脸疑惑地盯着自己,犹豫片刻,随后埋首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越说面色就越是古怪,到最后甚至嘿嘿的笑了起来。
而在他怀里的玉娘,越是听到后面俏脸就越红,最后到了面红耳赤的程度,银牙就紧紧的咬了起来,一记粉拳便锤在了他的胸口上。
“哎呦!”
“混蛋!什么腿上!什么一夜三个正!我叫你欺负十九!”
“疼疼疼别打了,你再打,再打为夫可就还手了!”
“好啊!你还手好了!我,哎别,你你别在这”
胡府真真的是个好地方,无论在哪里,好似都能看到无尽的春光,林晨心中怀着浓重感激之情,关上了窗门。
三日后,林晨收到丫鬟的传召,带着满脸的疑惑走向了前院的大堂。
“姑娘多虑了,我们父子俩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不过是取件东西,轻而易举。”
“爹,你就少说两句吧,人家那是看在姑娘的面子上才不为难咱们,你这牛吹的都没边了。”
未入大门,两道熟悉的声音便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进屋一看,坐在一旁的两人,可不就是梅城外遇到那对出城的父子吗?感情他们就是胡翊雅的属下。
“林晨,你来了。”胡翊雅位于主座,抬眼瞥见自家妹夫走进来,便朝他点头示意打了声招呼。
刚从外面进来,对温差还有些不适应,林晨打了个哆嗦,随即搓了搓手,恭敬走上前抱拳道,“翊雅姐,这两位是?”
他对胡翊雅多少还是有些畏惧的,无论是因为她本人的本事,还是因为玉娘对其的感情。
简单的问着,他的目光却是注意到了胡翊雅手边一个长条状的布包,想来,那就是她要给自己的东西了。
“哦,老朱家父子,自己人。”说着,胡翊雅又指了指林晨,“我妹夫,混江湖的小喽啰。”
随着她简单的介绍,老朱父子各自起身抱拳与林晨见礼。
“这便是林少侠吧,久仰久仰。”
“当日一别,没想到小兄弟竟是家主妹夫,当真是失礼。”
林晨呵呵一笑,转身还礼,“两位不必多礼,林某一介布衣,是翊雅姐抬举了。”
三人客套一番便各自落了座。
胡翊雅微微颔首,见林晨疑惑的看着自己,便开门见山的拍了拍手边的布包,“这东西,你烧我观星楼时落在里面,被捕快们当做物证收走了,如今物归原主,你且拿去吧。”
听她说起这个,林晨还真是尴尬的不行,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当日烧的观星楼竟是这位大佬的产业,否则说不得当时还真要犹豫一下。
但落在火场里的东西莫不是翎羽剑?看这布包的形状,林晨心头一喜,赶忙起身紧走两步接了过来。
手上一沉,掂量着分量,他心中便更确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