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也感到奇怪,新年第一晚,也不会是找他打铁啊。
他走过去打开门,是贵族陈家的马夫,王老头。
李叔问道:“杜兰节快乐,老王,你这一头大汗的,有什么急事吗?”
王老头惭愧的说道:“杜兰节快乐。老李,对不住了,陈爵士家的马车坏了,你能帮忙去修修吗?”
李叔实在不想去,但王老头与他关系也不错,正犹豫间。李婶也走了过来,说道:“老王,下次好不好,孩子们刚从学院回来,明天他们就要回去了,一家人难得团聚。”
王老头也觉得惭愧,摆摆手准备告辞离去。
“你们都一起过去吧。”后面走过来一个衣装阔绰的大胖子,接着说道:“男的把马车修好去厨房打杂,女的也去厨房洗碗碟吧。”
李叔看到来人是陈家管家,连忙把身后门闭上,哀求道:“陈管家是您大驾,能不能让我们吃口饭在过去?”
陈管家脸上肥肉抖了抖,大喊道:“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你们都被我征用了,在罗嗦一句,以后都别想好过。”
刑义与李凡听到大喊声连忙跑到门前,刑义想要推开门,被李凡死死拉住。
李凡悄声说到:“咱们出去,也要被征用。没事的,经常如此。”
刑义与李凡从门缝处看到那个肥胖的管家指挥着李叔跪在马车前,管家用一只肥胖的脚踩在李叔背上,又把另一只脚放到李叔背上,才慢慢抬脚迈上马车车厢,此人竟把李叔当上车的板凳。
李叔不是奴隶,也不欠债。他是自由的平民,也是修练过的魂者,没有任何理由的,被迫忍受此等的屈辱。
虽然这事情发生很多次,但刑义与李凡仍双拳死死握住,手掌被指甲刺破而浑不自知…
…
天台上,刑义一直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
贵族中是有好人的,嘴上说杀死他却派亲弟弟保护他的江瑶;赠他飞虹剑法又赠他莫邪的大贵族韩斌师傅;用剑鞘刺他其实是保护他的熊孩子江夕。
可是,贵族中有更多漠视生命,仗势欺人的人。
江遗蛛莫名其妙的要杀死他,顾长卿想落个江晨的人情就杀他,卜彪也为了顾家贵族脸面派人杀死他。陈家管家把李叔当作脚凳。
他们敢如此张狂的做事,不就因为他们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平民吗?
刑义自认他们没做错什么,但贵族只是觉得他们碍眼,就像踩脚下蝼蚁一般,抬脚踩去。至于蝼蚁如何想,与他们何干?
凭什么?凭什么贵族有这样生杀大权,自己必须任人宰割?就因为贵族功法垄断,强者都是贵族吧。
刑义不打算按着顺序把一家家贵族杀干净。那样没意义,一家消失就会有另一家贵族的诞生。
他是想打破贵族对平民的功法垄断。
好比,前世有钱人可以买很多套房产,那是对方的本事,没啥好说的。自己有钱自己也要多买几套。但是有钱人不能要求穷人不许买房,只能租房,租房价格还奇贵无比,不租就杀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