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她不定都会,偏偏这诗词歌赋,就算是在几千年之后那个古老神秘而又文明的国度,都是鉴赏和背诵别饶诗比较多。
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玉轻颜心里便有了选择。
虽然这里好像有些不厚道地坑了楚沐一把。
“时羽猎,众从。以为昔在二帝三王,宫馆台榭沼池苑囿林麓薮泽财足以奉郊庙,御宾客,充庖厨而已,不夺百姓膏腴谷土桑柘之地。女有馀布,男有馀粟,国家殷富,上下交足,故甘露零其庭,醴泉流其唐,凤凰巢其树,黄龙游其沼,麒麟臻其囿,神爵栖其林。昔者禹任益虞而上下和,草木茂成汤好田而下用足文王囿百里,民以为尚齐宣王囿四十里,民以为大:裕民之与夺民也。帝广开上林,南至宜春、鼎胡、御宿、昆吾,旁南山西,至长杨、五柞,北绕黄山,濒渭而东,周袤数百里。穿昆明池象滇河,营建章、凤阙、神明、馺娑,渐台、泰液象海水周流方丈、瀛洲、蓬莱。游观侈靡,穷妙极丽。……若光若灭者,布乎青林之下。”玉轻颜和缓而温雅的声音娓娓道来。
这是她前世所背过的篇目,是扬雄的羽猎赋。挑了其中的几个帝号删减掉,足以算作应景。
虽是以反讽的手笔,但这里描写的却是盛况。
名字她也没有做改动,就算她在这异世将这篇文章发扬光大了吧。
这样好的文章,无论在哪里,都是应该传承下去的。
“这个样子我的课后作业怎么交啊?”沉默之中,只听得楚沐哀嚎一声,双手捂脸。
玉轻颜轻轻浅浅的一笑,这首原赋也称得上是晦涩难懂,而且篇幅过长。所以她只是挑了其中的一段而已。
“的确不错。”皇帝都忍不住笑着拍了拍手掌。“你的赏就去找你姐姐领,领不到了再到朕这里来领。”
皇帝目光转了一圈儿,笑着开口道:“有安乐郡主慈歌赋为你们助兴,你们若是再没有办法猎得猎物,可就不过去了啊。”
“自然不可辜负。”楚容浔一身银白色骑装,眉眼风流俊逸的紧。
见惯了他平日里一身墨黑色的衣裳,气韵成熟稳重入骨。这样一身银白,倒是多了几分世家公子的俊朗与跳脱的模样。
皇帝笑骂了一句:“你倒是听进去了。”
楚容浔展颜一笑:“那是自然。”
“那便这样吧,今日色也不早了。你们几个子就去整个猎场转一圈儿,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黑之前务必要赶回来。”皇帝看了看色,又看了看旁边跃跃欲试的几位出生将门的姑娘,断然的下了命令。
“陛下,我也想去转一圈。”清凌凌的女声传来,成功的让皇帝转过了目光。
下首,陆清安抱拳跪在地上,神色间满是坚持。
“父皇,不然就让她去吧。”五皇子楚北越倒是心直口快,不经大脑思考的就了一句。
皇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站着话不腰疼的兔崽子。姑娘家有胆有谋是好事情,但也要分是什么情况什么人?
陆清安是琅琊王的独女,入京觐见是为表忠诚,可以让她玩儿的尽兴,但是不可以让她有任何的意外闪失。
楚北越看了看面色不豫的皇帝。眨了眨眼睛道:“我可以保护她的呀!父皇你就放心吧,不会出事儿的。”
皇帝这下的脸色是彻底黑了下来。
“你听听你这的是什么话?你未过门的皇子妃还在这儿看着呢。”借我蠢笨的,就没见过这么蠢笨的儿子。
唐丞相还坐在这里看着他呢。
看看玉止甯看着楚容浔的稀罕劲儿,再看看唐丞相无语的眼神,皇帝就觉得对着这个傻儿子,他脑子里就只能飘过几个大字儿: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也。
楚北越摸了摸鼻子,弱弱的退了下去。
“我才不需要谁保护呢,从到大一直是我保护别人好不好?”陆清安特别不屑的瞥了一眼楚北越,那模样就差没把不乐意写在脸上了。
皇帝摆了摆手,让楚北越他们赶紧离开。又指着陆清安,“你父王可是特地给我来信了,让你在京中安分点儿,不然就把你给送回去。”
陆清安眉毛都几乎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