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的脾性同杨锋像了七分,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下人。
杨锋平日里冷傲惯了,作为他的忠实下属之一的季风,这性子自也从骨子里跟着孤傲。
哪怕面对的是乐善伯,他一个小小随从却也是没有对云开生出几分的尊敬。
可当他听云开话里意思,将军是能够痊愈的,他便二话没说就答应道:“行!只要伯爷您能就好我家将军,便是让我在这里当一年的护院都没问题!”
云开撇撇嘴很是嫌弃:“还不快帮着阿福去架大铁锅?将我的人都给打伤了,还有谁来帮我?”
季风一瞧院子里一大堆的草药,反应很快,这八成是为将军准备的,于是立马便拉着阿福去帮忙。
云开皱眉叹气,随即才走回了屋内重新为杨锋把脉诊断。
云蕙回了院子,挨了枕头便沉沉的睡着了,这一睡就直接从白天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清早醒来云蕙第一句话便问杨锋的情况如何。
一直守在旁边伺候的连翘回答道:“杨将军从昨日到今日泡了一晚的药浴,听说人清醒了过来。”
醒了?昨日一直高烧未退,从前日夜里醒来一回后,吐了几口血就一直处于昏迷,如今醒了自是好!
云蕙笑了:“去叫人将软轿抬来,我去看看。”
连翘应声,体贴道:“先吃些东西再去吧,奴婢叫了厨上的人熬了些白粥,做了几个春卷,外加一碗馄饨。”
不说还好,一说云蕙的肚子便咕噜噜叫了起来。
连翘抿唇一笑:“大姑奶奶您都一日未进食了,若不垫补些膳食,怕是人也支撑不住。”
何止是一日未食?论真算起来,她起码两日未进食了,如今肚子空空如也,胃也饿的难受。
云蕙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说完摸摸肚子继续说道:“让人多盛些!”
连翘:“自然早就吩咐过了!”
云蕙胃口大,这事情在伯府也没有刻意瞒人,府里下人被秦嬷嬷调教这些天,嘴也严实了许多,在没有乱嚼舌根的。
所以云蕙能吃,比常人能吃的事自然没谁敢跑出去乱说毁了她名声。
吃了早膳,云蕙感觉自己的胃饱饱的,暖暖的,舒舒服服伸了伸背脊。
这才叫来软轿去了绘居阁。
云开已经回了屋子歇下了,他也实实在在劳累了一夜,从昨日午后到今早凌晨寅时才回去歇下。
阿福蹲在门口打瞌睡,云蕙进到院子的时候还瞧着他手腕有一搭没一搭的上下摆动,脚下落了把扇子,想是睡着了都还以为自己在熬药。
云蕙对连翘说道:“你让人轻轻的放个炭盆在他脚下,拿个毯子给他搭一下,这天越发的冷,可莫要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