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夙心破天荒的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床榻边,双臂维持一个抱婴孩的姿势,偶尔抬起双臂,用脸靠了靠空空如也的怀抱,自己笑了笑。
直到她眼前的光线被遮了,夙心放下双臂,堪堪抬头,没往上看,因为她知道来的是谁。
墨色手套被随意丢弃掉一旁,绸缎襟带飘落,细微的悉索声,一件外衣已经掉到了她的脚边。
夙心不解地歪了歪头,眼神虽无神,但瞳孔明显张大了些。
大掌一展,将她往后一推,她倒在榻上,一动不动。
梵夜覆上她,抬手到她前襟处,见她身子明显一僵,邪佞地笑了。
“怎么,以为怀了孩子本王就不碰你了?想得倒挺美。”拉开了她的衣襟。
感受到夙心的僵硬已经放松,她又准备逆来顺受了,梵夜咬了咬牙:“不骂本王吗?你可是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现在闭口不言又想证明什么?!背弃誓言,薄情寡义的是你,不是本王,别甩一副忍屈含冤的嘴脸给本王,你不配!”
夙心素面苍白,眸中寡淡无波,任由梵夜不断地羞辱。
“呵……有意思吗?服一下软你会死?!你做了那些事还不知悔过,我真恨不能刨出你的心,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夙心的眸光凝了凝,轻轻闭上了眼,一滴晶泪从眼角润透了睫毛,至眼梢滴流下,落到她的头发上,不见了。
“跟个死人一般,真是扫兴!”梵夜见她闭了眼,猛地起身,愤而挥衣走了。
……
梵夜的另一处别殿中。
一桌的酒瓶横七竖八,地上被砸了东西,殿内添灯油的人都没,所以整个殿堂昏暗不已。
许久之后,有人掌了灯,将殿内的灯一一拨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