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就是下意识一看而已。
魏宜修好似看出了程宁宁的尴尬一般,扯起了话题,“前几日之事多谢程夫人仗义执言。”
“前几日?”程宁宁一下子被拉开了心思,并疑惑了起来。
“就是几日前,我弟弟和父亲来药堂,弟弟颠倒黑白,程夫人帮忙矫正,这事多谢程夫人。”
魏宜修这么一说,程宁宁倒是想起来了,并不承这谢意,“实话实说。”
“不管如何,谢过程夫人仗义执言,前几日就该谢过程夫人,一直未寻得机会,真是惭愧。”
这事她早忘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她一直觉得魏宜修看着彬彬有礼,却给人一种很疏离的感觉,如今看来,可能是她没怎么接触过的原因吧。
“魏公子客气,那日我只是实话实说了几句话,不比魏公子之日相助之恩。”
“程夫人才客气,今日之事,便是不识也不能做不见,更何况相识。帮人所需便是为帮,哪里还有大小之分。且今日若没有我,程夫人还有沈芙相护,我此举最多只能算是锦添花。而那日,除了程夫人便没人仗义执言,程夫人那日之举与我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锦添花无论如何也是比不雪中送炭的。如此说来这事可是魏某占了便宜,不知程夫人可愿相抵?”
程宁宁没想到魏宜修一个看着儒雅的公子竟是这么能说。
“言重了。”她还能说什么?
“魏某就当程夫人默认了。”
“……”
“魏某有一事不明想请程夫人解惑。”
“何事?”
“就是前些日子,有人来药房闹事一事,程夫人是如何分辨出那药渣中的药材并非我普仁药房所出?”
“药材品相不同,经常触摸便能了解。”这个问题,程宁宁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之前也是这么回答王大夫的。
这个答案魏宜修也听阿星禀报了,但这并不是他要的。
此刻问这问题,一是趁机用话语与程宁宁拉近关系,二是真的想知道。
“不怕程夫人笑话,魏某也接触药材许多年,更是时常与药材为伴,药材品相也能看出一二,但是能精细到看药渣就能分辨出与别的药材不同,魏某还不能做到,至少不能在没有对比物的情况下,那么快就分辨出来。”
给点时间,魏宜修大概也能分辨出来,但魏宜修自认做不到那么快。
“我说我胡诌你信不信?”那日小亮跟王大夫讲了她会炮制术,王大夫便作罢了,这的确是其中的一个理由,但还有一个,就像她跟霍晗昱说的,她只分辨了一二,还有的完全是那家伙自己心虚,她属于炸胡。
“……”
“不信?”她说实话倒是让人不信了。
“信,一时被程夫人的处事不惊、机智应变给震惊了。”
“魏公子这是取笑我?”
“不敢。”
程宁宁没想到魏宜修看着是个一本正经的翩翩公子,话语竟是会耍宝,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其实也不全是胡诌,主要是我对药材的药性周知的比较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