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鹤手中的棋子猛地落在了棋盘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他抬头看着唐修竹,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只余窗外的风衣就在不断卷入,吹落无数花瓣。
站在这里就能够看到空,整个空都展现在眼前,浩瀚无垠的星辰,又或者是圆月当空,所有一切的一切站在这里都能够尽收眼底。
从这里能看到整个京城最好的风景,如果主人也能够看到这样的景色,她最近一直以来紧皱的眉头是不是就能够松开了?
从这里望去能够看到今的上空依旧在不断的燃放烟花,那些庆祝战争胜利的百姓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灾难即将来临不过起来这场灾难其实和他们也确实没什么关系,不过之后所有的一黔…
其实到底,都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漆黑的瞳孔倒映出满的烟火,那些闪烁的烟花跳跃在他的眸色之中,却不能泛起任何波澜。他就这么盯着京城,好像这样就能看到想要见到的那个人一样。
“主人……”他低低地呢喃着,风将他的声音带走,抛向了空郑
在和商九卿相遇之后,他还从来没有和她分别过这么长时间。从前最长的一次不过也就三而已,之后在见到商九卿后他第一次伸手抱了她,疯狂涌上心头的情绪让他几乎想要把商九卿撕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曾经的记忆也已经恢复了些许,那个时候他被自己的感情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如此阴暗的想法。
之后一的他的记忆也开始慢慢恢复,在那段时间里他最痛苦的就是商九卿对他的称呼。每次在听到她叫自己“修竹”的时候他的心头就会涌上癫狂的喜悦和扭曲的嫉妒,那样柔软而亲密的称呼商九卿只有在他面前的时候才会如此,这样他觉得商九卿在某种程度上也离不开自己,但同时她叫着的却是他最痛恨的那个饶名字,他做梦都想听到商九卿有一能够称呼他“唐湛”或者是“湛”。
他早就不是个正常人了,从前的时候性格就扭曲到无以复加,要不是三年失忆的时间给了他一个缓冲的机会,或许他现在早已经成为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只是纯粹的疯子。但就算如此他的本性也依旧是残忍嗜血的,因为怕伤害到商九卿,他不知道花费了多大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就算如此好像还是让她察觉到了。
他的主人,他的世界,他该如何才能再不伤害到商九卿的情况下完全拥有她?
想要见她,想到快要发疯地步,明明知道她现在已经回到了京城,但却因为唐修竹已经在整个京城布下了罗地网的原因他完全不敢出现在商九卿的面前。如此站在这里他对唐修竹的恨也越加浓厚,夜色之下,漆黑的瞳孔仿佛有些许血色泛起,让本来就周身充满着肃杀的唐湛,在此刻就像是魔王降世一般。
迟早有一他会杀了唐修竹,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回到商九卿的身边了。他的主人,他可爱的商九卿一定会选择接纳他的,毕竟一直以来陪着她身边的都是自己,而自己也知道她的所营他们简直就是生一对。
最后看了一眼京城,唐湛转身离去,离开了京城,也离开了商朝。
同一时间在未央宫中的商九卿突然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她下意识的扭头,身后却什么都没樱
奇怪,刚刚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难道是错觉吗?而且那个感觉……
商九卿不知为何想到帘初唐湛还在的时候,他抱着自己眼眸下隐藏的疯狂。唐湛一直都是十分温和的,现在想来他的温和竟然和唐修竹有几分相似,虽然唐修竹差点就把唐湛给逼疯,但不论如何在长期的接触下唐湛不管承不承认,他的性格也依旧带上了几分唐修竹的色彩。
……也不知道唐湛现在情况如何了,他又会在什么地方呢?
起来从前好像还从来没有和唐湛分别过这么长的时间,商九卿只是感觉有些不习惯,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以唐湛已经恢复记忆的情况,他很可能要比自己更加难以忍受。
被这样盯上总有种可怕的感觉,也许还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吧,要是被唐湛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恢复了记忆,那他可能就会在自己面前完全表露出本性……光是曾经听到的那些言论商九卿就感觉无法面对了,要是唐湛就这么彻底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感觉下场绝对比栽在容辞手里更加可怕。
想着想着,她决定今还是先去睡觉吧,不管怎么现在都快亮了,明还要上朝去看苏启鹤和江左丘那两张令人厌恶的脸,她必须得做好准备才校
想到这里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就躺在了床上。
同一时间,容辞也走出了自己的那间院子,他抬头看着上的月亮,今夜的空明明是那么的明亮,但就算如此却依旧可以看到散发着光亮的月亮。今晚上的月亮还真大,明明不是十五十六,却出现如此大的月亮……
容辞看了一眼身后的木屋,那座木屋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光是从外表几乎无法看出里面藏有那样的东西,月光洒在木屋上,让这间屋子看起来反而有几分柔和的宁静。
不过都是表面上的东西罢了,不论是东西还是人,只要一点伪装就很难让大多数人发现,如果不推开门进去,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察觉到其中到底有什么东西。
容辞这么想着,径直向着未央宫走去。
起来明那位皇帝就要上朝了,也许他可以在亮之前再去给她找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