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莲笙抬眼一瞧,见冬画从后院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她的身后还有两个体型彪悍、面目狰狞的男子。他们怔忪地望着秦莲笙,僵立院郑
“殿下,……”冬画跪倒在秦莲笙脚边,泪眼婆娑地望着她,“他们被人抓走了。”
秦莲笙望着冬画双眸含泪、鬓发散乱的狼狈模样,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窜了起来。她微扬起头,用冰冷的眸光睥睨着瘫软于地的胖掌柜,“谁干的?”
徐一徐二乃皇宫隐卫,身手不凡。能把他二人抓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们的确遇到了高手;要么他们束手就擒只为了保护觉慧。毕竟,觉慧的身份敏感而非同一般。
胖掌柜筛糠似地抖个不停,额头冒起一层豆大的汗珠。
“不?”秦莲笙微微一笑,“那……本宫可就不客气了。”着,她轻轻挥手,“给我砸了这招朋馆!”
胖掌柜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
“还不动手?”秦莲笙笑了笑,冷声道,“你们方才不是挺厉害吗?”
随她而来的众将士相视一望,纷纷前。为首的将士眸色一沉,率先大步走到柜台后,用力推倒了货架!
“哗啦”,架子的酒坛、酒罐和各种瓶子一起摔落于地,砸得粉碎。架子斜倒在了柜台。
有了领头的,其余将士也大哩子,不管不关胡乱砸了起来!
“砸不得,砸不得!”胖掌柜膝行数步,来到秦莲笙面前,不停地磕头求饶,“殿下,砸不得呀!砸不得呀!”
秦莲笙缓缓坐了下来。她斜了眼一旁的杜清城,示意他一同坐下。旋即,她眸光一转,睨着胖掌柜那臃肿的身子,淡笑道,“‘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这青国境内,都是父皇的。还有什么是本宫砸不得的?”
这招朋馆要么是秦宇晨的产业,要么是别国的暗桩。不管哪一种,她都得砸了它,还得狠狠地砸。既有胆量动她的人,那就要有胆子承担相应的后果。
胖掌柜听到此处,再不敢抬头,只是伏跪在地,头紧紧地贴在青砖,一言不发。
“何况,本宫并非无理取闹。”秦莲笙不以为意地轻笑道,“本宫的人在你处投宿,却被人无故抓走。本宫先礼后兵,你却冥顽不化,不肯吐露实情。此事怪得了本宫?”
将士还在不断砸着馆中各式家具、器物和陈设。原本雅致的大厅此刻一片狼藉。店堂外早已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他们窃窃私语,又带着明显的敬畏。
秦莲笙见掌柜依然不肯透露半点信息,料定她之前的猜测无误。她略一思量,低头对冬画道,“快起来。去后院梳洗一下。”
冬画拭去脸的残泪,起身朝后院走去。方走几步,她悄然放慢脚步,回眸一望。复杂的目光掠过侍立在侧的徐净。
“徐净。”
徐净走到秦莲笙面前,拱手施礼道,“微臣在。”
“去把县令叫来。”秦莲笙似笑非笑地瞅着地默不作声的旁掌柜,“本宫要看看这祁隆湾的新鲜事儿还有多少?”话间,她再次将目光投向冬画,只见其背影消失在了后门外。
“是。”完,徐净转身,大步走出了招朋馆。
大厅已经砸得差不多了,除了秦莲笙落座的这张方桌没有一处完好的,就连台面也被将士用拳头砸了个稀巴烂。
“启禀公主,还要继续砸吗?”为首的将士走到秦莲笙面前。
秦莲笙审视他一番,“你姓甚名谁,在何处任职?”
“末将商丛,三江府参军。”
“你可知道此处的东家是谁?”秦莲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商丛。
商丛眸光一滞。旋即,他低头道,“末将跟从司兵曹阳来此,对祁隆湾不熟。”
秦莲笙笑了笑,饶有兴致地问道,“是不知,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