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一改方才的和善,摆着脸色质问:“这两日在我家门前闹事的人是不是袁老爷安排的?”
“这怎么是我了,我哪有那本事。”袁老爷停了筷子,摊开手无辜道。
“不是你,又是谁!那些人已经被抓入大牢,有人已经说出是你指使的了,袁老爷为何要这样做,就因为我儿不愿娶你女儿,就为了生意上的摩擦,那你的心眼可比针眼还要小啊。”陈老爷这一刻的语速飞快,不让对方有插嘴的时间。
等他停下来,袁老爷才反驳道:“别什么事都冤枉我袁家,你我两家虽然素来不和,但我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再说了,我从哪里找那么多书生!”
接着两人为此互相对喷,说起话来语速飞快,言辞犀利,愣是将一旁的顾颜看呆了,在他们互相彪口水的时候,顾颜很是无语,这样下去能有什么结果。
一方指责,一方辩解,直说的口干舌燥方才罢休。
顾颜一直将椅子往后挪,就怕那吐沫飞溅到自个身上,听他们吵的时候,脑袋都嗡嗡响,有证据直接拿出来不就行了,陈老爷来之前难不成没半点准备,就这么来责怪对方,袁家肯定不会承认。
早知如此,她就该将情况问清楚,也避免这尴尬的局面。
陈老爷喝了口茶,歇了口气,道:“你不承认也没用,人都在衙门关着,随我去县衙一问便知,到时候就容不得你抵赖了。”
“去就去,我难道还怕你不成!”袁家主丝毫不慌,甚至比陈老爷还要有底气。
“若那些人不是我安排的,今日必须向我道歉。”
陈老爷瞪了他一眼,“不可能!”
“你个老匹夫,就知道耍滑头,这件事别想就这么过去……”
两人骂骂咧咧出了酒楼,那桌酒菜还只动了些许,顾颜与陈子衿紧随其后。
等他们到了县衙,说明了情况,衙役面露为难,对于他们的请求,不知该如何作答。
“怎么回事,那些人闯我府邸,我作为苦主难道连见一面都不行!”陈老爷现在火气上头,对官府的人说话也夹枪带棒的。
此时,听到风声的王县尉从街上走来,隔了七八丈远的时候,就朝这边喊道:“闹哄哄的在做什么!”
顾颜心道这个王县尉的官威还挺大。
等他走近,衙役将情况与他说明,王县尉听后,看向陈老爷道:“你是苦主,要见人是可以,但现在……不瞒你说,昨日夜里,那些人撬锁跑了,今早才发现,现在正派人去找。”
“都跑了?!”陈老爷不敢相信。
王县尉面带愧色道:“县衙的大牢许久未维修,牢房不牢靠,昨日里那些人中,有好几个都会拳脚,现在大牢的门斗坏了,县令还要筹钱修大牢,这事闹的……也是这些差役办事不力,才让人给跑了,陈老爷还是先回去,等抓到人,第一个通知陈老爷。”
“还愣在这里作甚,去抓人,县衙不多你个人守。”王县尉对杵在旁边的衙役训道。
他训完人就要离开,顾颜喊住他:“王大人,那么多人昨夜都跑了,竟然没一人发现,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