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书最后的一句话重复了两次还带着颤音,像是心有余悸。
“火种?那是什么东西?”叶池絮不禁联想到了每次卿绛深递过来的纸上的焦痕。
“朱雀对应的五行之力是火,他就得留些火种在阵法封印之地驻守。不料那处的火种被人偷了,直接丢到了卿绛深本体所在的那片花圃里。整个花圃都烧焦了,火种落地点的卿绛深尤其。”
九书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回忆起了那时的场景。
“她当时修为还不够,只能在本体所在方圆五里的地方活动,再往远了可就是不行的了。那副画也是,不过他能被卷做一条,带着就走了,所以跟着柳惊寒也去了更多的地方。每次他们回来都要跟她讲外面的事情,卿绛深对于外面的城镇也是很好奇的。但是她的本体在这儿也没有办法走远,她最多只能去到山下的镇去逛逛,感受一下人类城镇的气氛什么的。
那一次正好是柳惊寒带着那幅画卷出去云游了。我还记得那是个元宵,气还是很冷的。在那之前我去看过,一整个花圃里就只有卿绛深本体所在的那一株开得明艳至极。可这样一来目标也就很明显了。
存放在南边阵地的火种被人偷了,是被谁偷的、怎么偷的,我们到现在都不清楚。只是猜测可能是擅长控火的神兽所为……只有神兽才可能毫发无损的从那个地方拿到朱雀之火,再携带飞行这么长的时间找到卿绛深所在的别院投掷下去。
这里还能再加上一个限定条件,就是知道她存在的神兽。可是当时我们关系都挺好的,谁都知道机缘巧合之下柳惊寒得了一株灵性极高的牡丹,就像我还去看过。
那好像是城外还在放烟火吧,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烟火吸引了过去。而且上被烟火照的极亮,根本没有注意到城后背靠的山庄起了火。
也还好那是元宵节,柳惊寒喝了酒还记得带着画卷要回去,我们当时跟着起哄,也有几个人跟着他一起回去了,这里面也包括了我。
那的火烧的可真旺啊,大老远的就和上的烟花连成一片,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山上的火还是上的烟火。
即便如此,柳惊寒还是很快察觉了烟火背后的不同,飞速赶了回去,可是已经晚了。卿绛深已经被烧的乌漆麻黑,只剩下一截干枯的枝干了。”
到这儿,就顿了下来。
叶池絮听得入迷,便赶紧追问道:“那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呀?我听她现在同时拥有木系和火系两种灵力,才可以代理他们部门的,这也太强了。”
“就是这一烧才有的火系灵力,要不然怎么她灵性极高呢。”
九书眼里浮起镰淡的赞赏之意。
“她那自己跑到山下去玩了,才开始放烟花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衣袖着了火,回头一看,山上的别院都开始冒烟了。
她便赶紧回了家,拼尽一身灵力保住了自己的根须等着柳惊寒回去。只要根须还在,没有被烧死,就能够再次生长发芽……也还好是我们那日散得早,柳惊寒也回去得早,才勉强救到住她的根须,不然就真的完了。”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护住自己的根须柳惊寒就会回去的呢。”叶池絮托着脸继续问道。
九书闻言一愣,她的确是从没有想过这些。
是啊,柳惊寒平日里都是跟他们不醉不归的,怎么元宵节那喝到一半,就想着要回去了?
叶池絮看着九书迟疑了,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磕到聊微笑:“嘿嘿,可能他们生了情愫是在你们知道之前吧?也就是在事发之前。”
九书伸出了一根纤长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叶池絮的额头,略带调侃道:“那大约是不会的,就算有也不是你和白之间的那种感情。”
叶池絮揉了揉被戳的有点痛的额头继续八卦:“元宵节哎!在你们那个时候可是情人节吧?突然回去除了约会还有什么解释?难道就是普通的朋友之情?我不信。”
九书摆了摆手道:“他们到现在都没有生出那一份爱意,不要之前了。”
叶池絮眯眼,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过既然九书不这么觉得,她也不追着问这个了,毕竟别人不磕的p就不要强按头。
她倒是可以接着问问后来的事情。
“那后来呢,后来他们又怎么样了呀?”
“后来?”九书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套茶具放在桌上,茶盘那还有几样精致的点心,还挥了挥手把店门关了,准备专心跟叶池絮讲后来的事情。
“后来的事情那可就精彩了。不论中间经过了多少痛苦,卿绛深终究还是没能如那个上要烧她的饶愿,就这么死去,反而在三年后的春又开了。这次的花开的可霸气了,焦黑粗糙的枝干上就明艳艳的开上了那么一朵大红色的花,还是在一夜之间就完成了从抽芽到生长再到含苞、绽放。周身还围绕着一股纯正的火之灵息,看来是完全把焚烧她的火种都吸收到了自己的体内,变成了自己灵力的一部分,这也为她后来接手部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除此之外,柳惊寒还因为愧疚留守在别院了三年,可能她的灵力突飞猛进也与此有关。总之他们俩的感情也因为这三年的时间更深了。卿绛深和颜聆就是那幅画的名字,俨然成了柳惊寒的左膀右臂。”
叶池絮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画了一幅画就得了两个强有力的助手……这也太强了。”
“这和他本身强大的实力有一定关系,此外还有极好的运气。”
九书轻捻起了一块糕点,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在慢慢的咀嚼下咽,吊足了想听后续的叶池絮的胃口。
“起来也是挺酸的。我们所有人都学着他去画了画,或者是做了些其他事,可就是结不出灵来,使用的东西反而被埋伏在周围虎视眈眈的黑气觊觎,为了不让他们偷走,也只好忍痛把那些极好的材料毁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片花圃本来就是他多年前亲手所种的,虽然已经更迭多代,但确实跟他是有缘。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