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我握紧了拳头。
“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
张圩摇了摇头。
“奴才……奴才的妹妹,就……托付给二小姐了。”
我看到张圩绝望中透着一股子期望的眼神,知道他这是在托孤了。
“……我阿玛做出这样的事,你竟然还肯信我?”
“鹂儿说过……您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张圩说着,眼底含了笑,“奴才……贱命……二小姐别为奴才费心……还请保护好自己……”
“那你呢?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鹂儿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若是张圩真的因我阿玛而死,那我还有何脸面去见鹂儿!
我摇了摇头,现在说什么都要把人救出来,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麻烦……二小姐去和她说……忘了奴才吧……”
“张圩,你若是但凡能为鹂儿想一点儿,就得先好好活下去!”
张圩眼里的光顿时暗了下去,“奴才……奴才也想……可是……”
突然从走廊尽头传来一声咳嗽声。
我转过身探出门,就见走廊尽头王老二正在跟那官差聊天,见我出来,王老二没动,只是朝这边招了招手,而旁边那官差突然抬脚朝我走来。
恐怕是时间到了。
我赶紧回过头来,冲张圩道,“先别可是了,张圩你给我记着,只要你是无辜的,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救你出来,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的家人还在等你,鹂儿也在外面等你回去,你别自己个儿先放弃听到没?”
说完我赶紧退了出来,那官差上前一步,拿钥匙锁了门。
“带我去见你们尚书大人。”
那官差突然一愣,“姑娘不是见过人了么?”
“就因为人见过了,所以我才要去见尚书,这案子有隐情,我得跟你们尚书说清楚。”
“姑娘快别说笑了,再说了,尚书大人岂能是尔等无名小辈随随便便说见就见的?”
“哦?是么?”
我实在是见不得这官差动不动就摆起来的官架子,开口怼了回去,“我朋友去见了,他不也是小辈?”
“姑娘的朋友是男子,姑娘一介女流,还是不适合抛头露面的好。”
“这话我怎么越听越刺耳了?”我扭脸对那官差道,“这尚书也是人,还是为人官者,现在我一来认识犯人,二来对这案子提出异议,难道于情于理,尚书大人不都应该召我前去问上一问么?”
“这个……”
“怎么,难道你们尚书是属耗子的,见不得人啊?”
“放肆!你胆敢侮辱我们尚书大人!”
那官差闻言一怒,正要抽出腰间佩刀,我赶紧举了双手,无辜道,“我刚才只是疑问呀,瞅你这反应倒像是证实了。莫非……你家尚书大人真的属鼠?”
“你……”
我正边走边和那官差理论,王老二老远瞅见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
“姑娘怎么了这是?谁给您气受了?”
我剜了一眼那官差,没想到那官差恶人先告状,冲王小二道,“头儿你不知道,这丫头一介庶民,仗着和您关系好,竟然妄想要见咱们尚书大人,还出言侮辱!”
我翻了个白眼,“我可没有侮辱他啊,你别污蔑人。”
王老二听了那官差的话,惊讶地冲我道,“姑娘可是有要紧事?”
我点了点头。
王老二也不再追问,“那走吧,小的带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