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殿的学子们，最近都进入了实练阶段，身为老师的几位长老，近日也清闲了不少。

白墨提着一壶酒，这是从勇士堂完成任务的学子，悄悄从外面带回来给他的。听说是南边的特产，滋味格外与众不同。

他提着酒，悠哉悠哉的往回走。不过在看到前面那个拦在路中间的人时，却是吓得差点连酒壶都给打碎了！

“小月？”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白如月平日里对他不理不睬，如今出现在这里，绝对是出了什么事。

不过白墨的一颗心，在白如月的面前早就不知偏到那个深山老林去了。哪怕是有天大的事，只要能够让白如月理他，在白墨的心里那也是实打实的好事！

但是，这个想法在他同白如月走进梧桐林之后便瞬间打脸了……

“月牙……这的确是月牙的碎片……”梧桐林已经被设下了结界，不管是声嘶力竭的大吼还是不管不顾的大叫，都不会被人察觉。

可白墨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好半晌都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与白如月不同，他当年其实是亲眼见过月牙的……

白墨闭了闭眼，发觉自己的失态，控制住自己的力道，将那块碎片轻轻的放回了白如月的手中。他的胸口像是压着千万斤的巨石，就连呼吸，都尤为困难。

可是为了不让白如月看出端倪，他只能强撑着背过身，慢慢解释道：“普天之下，凡是能够储存灵气的灵珠，都必须是完好无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缝隙，否则灵力便会消散，无法保存。”

这也是为什么越是品级高的灵珠越是难求，因为制作工艺的复杂性，灵珠的质量向来是参差不齐。好的灵珠可以将灵气保存十几天甚至月余，而那些品质差些的，能够保存个几日便已经不错了。

这些白如月都知道，所以最开始见到这玉片里面暗藏的灵气时，她才会觉得分外疑惑。而她抬起眼，便只听白墨继续开口道：“这世上只有一颗灵珠，能够将灵气永久保存，并且永不消散。”

他转过身，看着白如月的目光哀伤又决绝，这不像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白墨，也不像白如月记忆中无情无爱的小舅舅，更像是一个发现真相后被抛弃的可怜孩子，让她想要出口的话，都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又落回了肚子里。

“而永恒灵珠的碎片，也拥有着永不消散的灵气。虽然这只是一片，但是它的出现，说明月牙当初并没有落入无尽深渊……”

说到这里，白墨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月儿，这场浩劫可能又要开始了！”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无奈，甚至连看都没有再多看那碎片一眼。白如月体会不到他的复杂心情，只觉得事情变得更加棘手起来。

于是她将碎片递过去，严谨道：“此事除了我跟小蛮腰，再无第二人知晓。你将这碎片的气息隐藏了，派人报信回白家，让哥哥早做准备。”

白如月不是乐观派，更确切的说，她想的比任何人都还要长远。

能够得到青儿的这枚碎片，算是意外惊喜。而且既然这碎片来自永恒灵珠，那么当初给她碎片的修士，就显得十分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