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别人!”郎中说道。
此言一出,立即招来敖萨冷箭一般锋利的目光。一副你敢说,看我不打死你的气势。
“主儿,小的不得不说,一旦治罪,不要说咱们区区钱塘,整个四海龙族都将大难临头啊!”郎中跪向敖萨,言辞恳切。陈小宝不知如何是好,也是齐刷刷着跪着,不敢挪动。
“你说!说了日后厚赏;不说的话,今日就先罚你!”玉帝开口道。
“我家小龙王,因为幼时……”
“不许说!”敖萨顿足,立时山响。
“主子,小的也只是想告知各位护心龙鳞的去向,又没有谁会去为难雪儿公主。”这说话间就把真相说了出来。敖萨用手指着他,一副等着瞧的气愤。
“你是说雪儿?眼前的雪月星官。”玉帝问道。
“正是!”
“不许继续说了!”敖萨再次呵止。
“雪儿公主因为幼时跌倒致伤,我家主儿就揭了一片龙鳞给她御伤。”
“你这话就说大了。区区伤口,何需龙鳞?且需龙鳞,又何至于护心龙鳞?你这刁奴,怕不是在攀折月老阁下?”
“我家主儿并无心攀附,只是出于真心救护。”郎中说完猛地倒地一拜,希望在位的都能信了他的话,知道护心龙鳞所在何处,放过他们主子,保住钱塘。
“敖萨,你的人,他说的是不是实话?”玉帝看住敖萨。
“没错。小臣确实,确实揭了一片护心龙鳞!”
“为何?”
敖萨现在不得不全盘托出。
“小臣幼时,被一支梨花步摇精所伤,簪穿龙脊,千余年来,一直性命堪忧,直至父母归于混沌,也未得解法。后来,偶遇雪儿公主下界玩耍,那日,雪儿公主因臣受伤,流血不止,臣自感性命无多,不如救治了雪儿公主要紧,遂揭扒龙鳞,给了公主疗伤。小臣自揭龙鳞,全属自愿;公主贵胄,绝无损害钱塘之忧,故而未曾多虑今日之状!”
“东海,他说的可是事实?”
“启禀玉帝,小侄幼时之事,因关系到钱塘命运,本王并未得知。但千年之前,侄儿病愈之后,曾将此事公告四海,梨花玉步摇之事,我们是知道的。至于他回报雪儿公主之事,吾等又不得而知了。想是施恩不求报吧。”
“好,敖萨!我且再问你!你那簪穿之苦,是如何解除的?”
“解救之恩,实为公主。因小臣无意中发现,雪儿公主佩戴之物能够降服那支步摇精,令疼痛止息,便……力约月仙与公主千万龙宫。后一日病发突兀,公主年幼,失手便将那玉步摇给拔了出来,不料歪打正着,反而解除了小臣千年之痛!”
“哎呀,看来,雪儿公主是小龙王的天命之女啊!”
“是呀,这也算是互为还报了,也好呀!”
“月仙,二个孩子也是有缘,不妨就亲手成就了吧。”
敖萨巴巴地望着月崂。
“各位都是雪儿的长辈,此话也都不无道理。只是,我来问问,敖萨,你真的因为雪儿有恩于你,便如此殷勤求亲吗?”
“月仙在上。恩情固然不敢小视,但小的其实是因为……”
“因为什么?”月崂问道。
“因为什么?”众仙也异口同声。
“是因为第一次眼见公主,便怦然心动,无法……无法忘怀,故而,故而心有执念,历经千年,不能回改。”敖萨面红耳赤答完话,羞得差不多要变条虫子钻了走。
众仙却大笑,哎呀呀,谁没有几千年年轻的时候呀!
大家对他的回答都颇为满意,一下子,所有的眼光就都齐聚在张明雪的身上了。
“明雪,那你呢?你小时候,也是得过这个哥哥恩惠的。”月崂同样问了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