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二章(1 / 2)问心求心首页

“云相,何必为了寸土之争,伤了两国的和气?”这云相也太不给他面子了,众士林才子面前万不能丢了他家齐王的脸面,高禾反问道。

“国贼。”云相拍案而起,指着高禾怒喝,“为片刻之安稳,舍我大晋边城,弃我大晋之民。此为修好?此为卑躬屈膝!奴颜媚骨!卖国求荣!”

“云相,慎言!”高禾反驳道,庭前被斥为国贼,若不洗清,他的前途就算完了。“我也是为国着想,虽意见不和,云相德高望重也不应以国贼之名辱我!”

“哼!”云相收了怒气,“拖出去,此人永不可踏入百贤馆一步!”

这一声令下,算是将这高禾从士林之中除了名。没想到云相压根不顾及他背后的主子,拂他主子的面子,断了他的前程,高禾呆若木鸡被百贤馆的人拖了出去。

台下的士子看客面面相觑,云相此举不就是彻底和主和派撕破了脸?

愚蠢。楼上的公子内心对高禾评价道,手下这般蠢,主子也是个没远见的,跳梁小丑而已。不过,这位大人还真让她高看了几分。

“下一个。”云相道,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第二位,张远。”那人继续唱念,“燕者,蛮人尔,数年犯我边境,何来邦交之谈?凡我大晋子民见其燕人无不欲扒其皮,去其骨,啖其血肉,方解我等心头之恨……”

一篇文章,痛斥燕国强盗之行,大晋子民之恨,典型主战派之言论。

“不错,此子胸有大志,一篇文章慷慨激昂,但论点略有偏激,终是年轻气盛,还需多加磨炼。”

“谢云相指点。”

“第三位,练。”念文者停了下来。

“为何不念?”云相问。

“丞相大人,这篇文只属了一个姓氏,不能确定出自何人。”

“无妨,继续念。”

“夫两国之交,无外两种,一为和,一为战。和则两相友好,各自为政,互不侵扰。战则凭己国之实力,攻掠他国城池。斯以为,我大晋无过,而北燕常挑衅之,乃为夺我大晋之土地,欺我大晋之生民。我天朝数忍其行,乃我大国之气量,而燕地蛮人无德,几次三番,得陇望蜀,如饿兽之口,即使食得全羊,腹犹饥,其之欲望无界耳。恶兽掠于门前,必以驱之。故,燕陈兵两国之界,大晋断不可一忍再忍,以使其贪念日增,望明君遣兵甲而战,一驱家门之豺狼,使野心者莫做妄想,二树我大国之威,以彰盛世之态。然燕人非皆为虎豹,为生民者,不论国界,皆望太平,不动刀戈。然上者不察,妄动刀兵,而侍臣不谏,此为二者之错,与他者无关。故,我大晋若与之战,则征佞臣,纠上错,抚顺臣,安黎庶。重修燕晋之邦交。

”以饿兽喻北燕,着实生动。一卷竹帘后的公子放下茶杯,嘴角勾起笑意。

这位文者也姓练。

那公子摇了摇头。这篇文章不论是论点还是文笔皆是上佳,也难怪能入了云相的眼。

“此文甚合老夫之意,不卑不亢,据理而言,稳重得体,颇有大家之风,不知是哪位名士所作?”云相抚着胡须,对此文赞赏不已。

堂下人左右张望,纷纷想看看是哪位有此才华能入了云相的眼。

“这位士子未到场吗?”云相问。人群中走出一个瘦小的年轻小厮,一身青衣,方巾束发。

云相犹疑道:“是你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