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母,不妨事,青青忙,我来看她,是一样的。”
池昭阳站起身,脸庞上带着盈盈笑意,看一眼乖乖挨母亲呵斥的青青,为她开脱道。
于蓝看他眼带维护之意,她眼中显出几分喜悦,掺杂着几分得意,扫一眼女儿,看后者无动于衷,眼中掠过一丝失望,旋即想到什么,站起身,向池昭阳招呼道,“池公子,留下来吃晚餐吧,青青,招呼人家,我去厨房看看。”
说着,就扫青青一眼,使个眼色,暗示她好好表现,就转身走了出去。
室内人等在主母示意下,都悄悄退了出去,只留下侍女金凤站在屋角听从招呼。
青青看池昭阳端坐着,身边茶杯是半空,踌躇半晌,也不叫金凤,自己取了茶壶,走过去给他倒水。
池昭阳看她一脸淡然过来,也不客气,由着她给自己茶杯续了水,就伸手去取。
青青收手不及,手背和对方的轻轻一触,感觉到对方手背的温凉温度,脸上微微赧然,池昭阳却如同毫无觉察,若无其事端着水杯喝了一口。
但是他耳根子却悄悄红了,看他故做端正模样,青青原本有些尴尬,却发现对方似乎更不自在,不由得心下一松。
青青又取一只茶杯,续了水,回到自己位置坐着,看着池昭阳开口道,“池公子来我家有何事?”
听她言辞间如对大宾,十分客气,无形中却多了几分疏远之意,池昭阳眼中掠过一丝失落,旋即回答道,“青青,我确实有事找你。”
“喔?”
“我家新来一位幕僚,名叫张何。”
“……”
“此人会吹笛子,极擅长乐器,而且和山越人交情极好。”
说到这里,池昭阳停了停,看向青青,后者微微一怔,这种人本地并不少见,池昭阳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曾经送燕儿一只银簪子,你可知道?”
话到此处,青青恍然大悟,旋即脸显怒色,开口道,“我说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原来在你那里,他为什么不见燕儿?”
“如今,他是孤身一人,穷无立锥之地,怎么见燕儿?”
“?”
“张何家中,遭了大难。”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燕儿苦苦等他许久,为了他,日日夜夜伤心哭泣,为他担心,你可知晓?”